起來了京城。”
說完,小師叔便期盼地看著他,等他帶自己去見松意。
沒想到卻從他這裡得到了一個有些意外的答案:“昨天松意去見厲王殿下,尚未歸來。”
遊天:“???”
厲王殿下?他不是跟自己一樣剛下船嗎?剛剛他還看見他了呢。
小師叔很困惑,不過無所謂了。
他問道,“那我現在該去哪裡找她?”
“她今天應該會去東郊。”陳寄羽說著,看了看身上衣衫單薄的遊天,“但她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總之晚上她肯定會回來。”
趙山長也走了過來,跟陸掌櫃一起兩眼放光地看著這個疑似遊神醫的少年道長。
雖然不知遊天是怎麼來的京城,但肯定一路風塵,陳寄羽於是勸道:“遊道長就在會館等吧,先吃了早膳,再好好休息。”
“對對對。”陸掌櫃殷勤地道,“松意姑娘的朋友就是我們會館的貴客,就請道長留在會館等她吧——不知道長是否就是名動江南的遊神醫?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與此同時,東郊,相國寺。
這是京城最大的佛寺。
寺中佛塔林立,碑刻眾多。
因為寺廟中有棵護國神木,也稱護國寺。
在京城,除了東市、西市,還有橫渠書院門口的集市,就屬這裡最熱鬧。
每逢廟會,寺裡更是人山人海。
而住在城東的百姓更為富裕,因此相國寺的集市裡琳琅滿目,東西更多,更為精緻。
茶攤、藥攤、山貨攤、雜品攤、書畫攤……應有盡有。
再加上相國寺的禪房多,住的費用比京城便宜,且離京城也不算遠,所以很多上京趕考或者前次科舉失利,打算再留京三年好參加下次科舉的舉子,都會選擇住在這裡。
一年到頭,寺裡基本也就沒有什麼冷落的時候了。
離開厲王府去東市坐了馬車的陳松意,此刻已經置身在這裡。
跟昨日北郊的清冷相比,這裡簡直稱得上是摩肩接踵,人聲鼎沸,一點也不像個佛門清淨地。
但這也是相國寺的經營之道,寺廟積累的財富十分可觀,經營也不侷限於這一項。
像寺裡的明遠大師,就十分擅長觀測天象。
這麼多年來從未出過差錯。
相國寺便有一項業務,只要每月向他們交付一定的錢,每日清晨都會有僧人去預報天氣。
城中富戶便由此來確定今日是否適宜出行。
陳松意一來到這裡,想到明遠大師在京城民眾中的名望和太后對他的信任,便聯想到如果地動的事能由他來佐證,必定能夠增添更多的可信度。
她穿過了中院大殿,來到了那棵護國神木所在的院子。
今日依舊是個大晴天,風從高大的神木枝葉間穿過,令陽光細細碎碎地從頂上照下來。
陳松意抬頭,這遮天蔽日的神木高大得望不到頂,幾乎將整個院子的天空都擋住了。
只有細碎的藍色會在枝葉的抖動間露出來。
從她靠近相國寺,那種她在另外三個方位曾經感應到的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