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疏耐心地哄道:“別穿這麼正式,我給你換一件。”
“不要,這才能證明我的真誠!”溫雁北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
看他死都不願意脫下這身衣服,喻疏想了想,說:“你可以等我們結婚的時候穿這個。”
溫雁北屈服了。
任由喻疏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又換了套日常休閒的衣服。
其實溫雁北不是屈服了,他是被這句話砸暈了腦袋。
領悟到喻疏的意思和親口聽她說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看著正在給自己換衣服的喻疏,溫雁北突然出聲,聲音沙啞的可怕,“你……說真的嗎?”
望進他溼潤微紅的眼眸,喻疏微微嘆息,湊上去親吻他的唇瓣,用力地同他親吻交換彼此的氣息,直到後者回過神來回吻她,她稍稍後退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溫雁北吸了吸鼻子,想笑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緊接著意識到喻疏才起床,面帶嫌棄地推開她,“你沒刷牙就親我,去刷牙!”
喻疏:……
明明前幾天還挺乖巧聽話的。
不過喻疏的言行很好的安撫了溫雁北緊張的情緒,至少他還能吃下早餐,儘管吃的有點少。
直到上車以前,溫雁北還在問喻疏自己看起來怎麼樣,要不是喻疏說了一句話,他甚至想用定型水弄弄自己的髮型。
喻疏說的是:“我媽喜歡揉人的腦袋,你擦這個——”
話沒說完,溫雁北就把定型水扔到一邊去了。如果阿姨想揉他腦袋那真是太好了,至少說明阿姨對他還是些好感的。
不知道是最近看多了同人狗血文還是怎麼回事,坐在車上的時候,溫雁北都還在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比如:“如果叔叔阿姨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怎麼辦?”
“他們會不會給我錢和機票,讓我離開你?”
“萬一你還有一個未婚夫在你們家等著,準備給我好看。”
“我竟然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些!”
就連開車的司機都拼命壓抑著笑意,以免自己笑出聲。
想著想著,溫雁北卻警惕地看向喻疏,“你該不會真的有一個未婚夫吧。”
喻疏無奈到有些想笑,“你最近都看了些什麼東西?腦袋裡想什麼呢。”
聽了這話溫雁北才鬆了口氣,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喻疏辦公室裡聞到的香水味,這才恍然大悟,“之前那位世叔的兒子其實就是叔叔阿姨看好的人選吧?”
“不是,那是世叔和他兒子碰巧經過,來看看我。”喻疏面不改色地撒謊到。
確定沒有未婚夫這種生物存在,溫雁北這才稍微放鬆了些,繼續趴在喻疏的肩膀上哼唧唧——
“說不定你的什麼姑姑嬸嬸都在等我,準備輪番上陣讓我們倆分手。”
“指不定關朗那討厭鬼也在!”
“也許叔叔會把我叫到他的書房,給我看你的求學經歷,再拿出我的做對比,好讓我知難而退。”
“而你因為父母不支援而決定和我分手!”
溫雁北越說越擔憂,他拽住喻疏的手,可憐巴巴地說:“要不我們還是下次再去吧。”
“不會有這種事,我之前和他們說過了。”喻疏揉了揉他的臉,愈發覺得想笑。
溫雁北惆悵地“哦”了聲,繼續猜測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而在家中等著的喻父喻母也並不比溫雁北好上多少。
在同任小先生見過面後,喻疏就和父親聯絡了,後者雖然理直氣壯地說:“我都和你任叔說好了,總不能臨時反悔吧,反正你都會拒絕的。”,但喻疏還是聽出了他言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