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上表現得極為冷淡,因此決定藉助春宮畫——
未央生見她沒有一毫生動之趣,甚以為苦,我今只得用些淘養的工夫,變化她出來。明日就書畫鋪子中,買一幅絕巧的春宮冊子,是學士趙子昂的手筆,共有三十六幅,取唐詩上三十六宮都是春的意思,拿回去,典與玉香小姐一同翻閱,可見男女*這些套數,不是我創造出來,古之人先有行之者,現有程文墨卷在此,取來證驗。
玉香初次接觸春宮畫冊,馬上面紅耳赤,立刻要讓丫環拿去燒了。後經未央生一再解釋說明,玉香再次觀看起來——
玉香看到此處,不覺騷興大發,未央生又經過一頁,正要指與她看,玉香就把冊子一推,立起身來道,什麼好書,看得人不自在起來,你自己看,我要去睡了。
可見,*這種事情,有些人可能比較遲鈍,有賴於性教育。古代不像現在這樣可以在網上獲得性教育片子,所以春宮圖在這方面發揮的功用不可忽視,不然就不能解釋為什麼明清時代留下來好多春宮畫,都是用作嫁妝的一部分了。僅僅按照現在的標準把古代的春宮圖視為*作品是不恰當的。
性的歷程 第三章:貴族帝國時代的性文化(隋唐五代時期) 掌故(14)
到了唐代呢,流行的房中術的圖書中很多就配上各種各樣的*姿勢的插圖,如《大樂賦》就提到了插圖本的《素女經》。不過這些圖片經過戰亂和漫長的歲月,一張也沒有留下來。不過我們還是能透過一些後世文人筆記,找到唐代春宮畫的蛛絲馬跡。
晚明的大畫家和大收藏家張醜,一次偶然在太原王氏大姓之家中,見到了唐代著名畫師周昉的《春宵秘戲圖》,這張圖失傳已久,此時重現人間,自然讓他喜出望外,欣喜欲狂,當即以重金購得,並在自己所著的《清河書畫舫》寫下跋記:
乃周景元所畫,鷗波亭主(元名畫家趙孟,擅長春宮畫)所藏。或雲天後,或雲太真妃(楊貴妃),疑不能明也。傳聞,畫畫婦女,多為豐肌秀骨,不作纖纖娉婷之形。今圖中所貌,目波澄鮮,眉嫵連卷,朱唇皓齒,修耳懸鼻,輔靨頤頷,位置均適。且肌理膩潔,築脂刻玉,陰溝渥丹,火齊欲吐,抑何態濃意遠也!及考裝束服飾,男子則遠遊冠、絲革鞋,而具帝王之相。女婦則望仙髻、綾波襪,而備后妃之容。姬侍則翠翹束帶,壓腰方履,而有宮禁氣象!種種點綴,沉著古雅,非唐世莫有也!
夫秘戲之稱,不知始於何代。自太史公撰列傳,周仁以得幸景帝入臥內,於後宮秘戲而仁常在旁。杜子美製宮詞,亦有“宮中行樂秘,料得少人知”之句,則秘戲名目其來已久,而非始於近世耳。
按前世之圖秘戲也,例寫男女二人相偎倚作私褻之狀止矣,然有不*道者,如景元創立新圖,以一男御一女,兩小鬟扶持之;一侍姬當前,力抵禦女之坐具;而又一侍姬尾其後,手推男背以就之。五女一男嬲戲不休,是誠古來圖畫所未有者耶。
這個跋記可以說透露的資訊是多重的。我們先來了解一下唐代大畫家周昉,他是處於盛唐、中唐時期長安最著名的宗教、人物畫家。初學張萱,後自創風格,善畫濃麗豐肥的仕女,又極能*,傳說郭子儀的女婿趙縱請周昉與韓幹為其各畫一肖像,並掛於室,郭的女兒觀後答稱:周昉畫出了趙郎的“性情笑言之姿”。而他的佛教造像,如“水月觀音”等在當時即被奉為樣板,曾稱“周家樣”。
他極喜愛畫女人,畫她們彈琴、調琴,托腮、靜思,千姿百態,栩栩如生。他的仕女圖,“畫子女為古今之冠”(唐·朱景玄《唐朝名畫錄》),以至於晚唐的仕女畫家們幾乎都處於墨守“周家樣”的階段,可以說在晚唐的仕女畫壇上,他是技壓群雄。
這樣一位繪畫大師不以畫春宮圖為恥,可見當時的風氣了。更值得注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