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做了最壞的準備,尤其是這個訊息傳開之後,每當聽著別人議論誰家裡的親戚朋友把手裡的國庫券低價賣了換現金,心裡就暗暗著急,有天早上起來,葉水清發現自己右耳朵聽不見聲音了,知道自己還是上了火,但又不想讓靳文禮著急,只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瞞著。
一直過了半個多月感覺聽力在慢慢恢復,這才放了心。
“水清。”一天葉水清正在書屋和沈振山算賬就聽有人在門口叫自己,抬頭一看竟然是崔必成,不由得站了起來。
“你怎麼會過來?快進來坐吧。”葉水清往裡讓崔必成。
崔必成搖搖頭看了旁邊的沈振山一眼才說:“我找你有點事兒,你能出來一下嗎?”
“可以呀。沈大哥,你先算著吧,我出去一下。”
沈振山也瞄了崔必成幾眼,然後對著葉水清笑了笑:“沒問題,不過弟妹你別走太遠,我怕一會兒文禮過來。”
葉水清失笑,她自然知道沈振山話裡的意思,可自己和崔必成的事兒早就是過眼雲煙了,如今都有了各自的家庭,連孩子都有了還能如何?她是好奇崔必成為什麼來找自己,於是也沒理沈振山的話,徑自和崔必成去了外面,但也沒往遠走,只是去了旁邊的小道上站著說話。
“你找我什麼事兒?”葉水清想不會是崔必成又想出書了吧,現在和以前可不一樣了,現在但凡叫個主科老師都爭著搶著編輔導書,種類一多競爭就多,要是沒有出彩的噱頭還真就不太好賣。
見葉水清問自己,崔必成為難地看著她,半天才開口:“我是來求你幫個忙的。”
這樣躊躇的崔必成倒是很少見,葉水清此時才注意到崔必成臉色灰白很不好看,於是又問:“怎麼了,是和肖月波吵架了?”
崔必成搖頭,抬手揪了自己頭髮一把:“水清,如果不是真的沒辦法我是不會來找你的,我在家的時候就是想了又想,但最後還是隻能和你張口了,我爸病了,腦血栓已經進了醫院,我爸那單位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根本報不了銷,而且用的藥很貴,本來我和月波也攢了些錢,再不濟她孃家也能借點兒,可是去年她爸聽有個親戚得了內部訊息說國庫券能賺大錢,讓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拿去買那些國庫券了,沒想到現在已經虧了。我來是想,你能不能把我手裡原國庫券收了,我低價賣你,就是兌現時你也吃不了太多虧,我現在真的是急需用錢!我知道你生意還不錯,那國庫券雖然不一定能按時兌現,但總歸不能不給兌,我只能來求你了。”
葉水清聽完崔必成的話不禁在心裡苦笑,自己手裡還一堆國庫券呢,可這個忙她還是有心幫的,前一世崔必成的父親就是死在了這個病上,當時也是因為家裡沒錢,不能入院系統治療,最後回到家癱在床上過了三四年人也就沒了。
這一世,她雖然是想避開和崔必成的婚姻,可卻沒絕情到看著崔慶平病死的地步。
“你有多少國庫券?”
“二十萬吧,這是兩家人的家底兒,我也不想瞞著你,我先前賣70塊都沒人要,但我實在不能再低於這個數了,不然看病的錢不夠。”崔必成低著頭,感覺很是難堪。
葉水清想了想說:“我手裡現在沒那麼多錢,因為我也買了不少的車庫券,也許還能湊出點錢,但還要回去和文禮商量,你看行嗎?”
崔必成立即點頭:“你沒拒絕我,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沒想到你也陷到裡面去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也很困難,但我……”崔必成說不下去了。
“你不用多說,為了自己的父母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爭取儘快給你訊息。”
“水清,謝謝你,這個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我回去了。”崔必成紅著眼圈兒說完轉身就走了。
葉水清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