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疑。
……
秘境內,白誼望著野草般瘋狂生長的猙獰鬼手,目光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在他面前,紫陽劍瘋狂穿梭,來回收割,不斷將鬼臂斬斷,守護他腳下形成一片真空地帶。但無奈,鬼手宛如春風吹又生,密密麻麻,根本斬殺不淨,長時間下去,即便是紫陽劍,都要油盡燈枯。
早知道,這一刻,白誼的對手,是大地萬魔陣,是整個秘境所有靈力。
“哈哈,怎樣?薑還是老的辣,這局老夫並未輸,只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而已,哈哈!”
這一會時間過去,血意的魂魄,幾乎透明,在蟾魂的吞噬下,幾乎連一成都不夠,但他望著白誼緊張神色,張狂大笑著。
“饒舌,你這匹夫,心腸歹毒,就讓你在我丹田內,永生受罰吧!”
白誼瞳孔動了動,丹田內陡然大變,那蟾魂幾乎恢復巔峰,直接是一屁股蹲到原本位置,冷漠的鼓著腮幫子,除了魂力蛻變為築基,與之前並無區別。
它繼續飢餓著,繼續威脅著白誼!
或許唯一的變化,獄心從它額頭,轉換到了血意頭頂。
“老夫若要自爆,你能奈我和?等我自爆瞬間,你精神力再強,也會受傷,那時候你無心防禦肉身,必然會被鬼手啃噬,等死吧……哈哈……爆!”
血意不傻,他明知自己不會善終,當下也不含糊,直接自爆。
“想死?做夢!”
突然,白誼一聲冷笑響起,與此同時,一道漆黑鎖鏈,毒蛇般盤踞在血意身後,將後者粽子似地死死捆住。
要知道,罪厄鎖,可是天下最殘酷的刑具啊。
“……啊……”
一聲淒厲慘嚎,穿破雲霄。
“小賊,你這是什麼東西?你不得好死……我要死……讓我死……啊……好疼……我要死……”
血意沒有白誼的意志,自然受不了如此殘酷劇痛,他疼的罵罵咧咧,本想立刻自爆死去,但這詭異鎖鏈,竟然散發出一股保命之力,令他求死不能。
“咦?”
血意披頭散髮,痛苦的地面打滾,白誼心中無一絲憐憫之意,殺人真人恆殺之,前者咎由自取。
突然,蟾蠱彷彿是嫌棄他太吵鬧,直接是一口將血意吞下。
這一幕,令白誼都眉頭緊鎖!
幾息後,異變突起,那蟾蠱的巨大頭顱之上,赫然浮起一隻綠色人頭,和蟾蠱膚色一致,細看五官,明顯就是疼苦中的血意。
“啊……這是什麼?我的身體?為什麼成了蛤蟆……痛……讓我去死……啊……小賊,你不得好死……畜生!”
此刻,白誼丹田依舊只有蟾蠱一件外物,而血意徹底被其強行融合到一起,如果不是那個突起有著血意五官,乍一看,明明就是一隻綠色巨瘤,令人作嘔。
當然,唯一不變的,是罪厄鎖不眠不休,折磨著血意,他哀嚎越來越盛。
這也代表,獄殺重回蟾蠱身上。
“身體內部的危機,徹底解決,現在……是該面對外界了!”
白誼精神從丹田出來,他微微一笑,一股從未有過的輕鬆出現在臉龐,甚至無比的……自信!
一塊黑石,悄然從隱藏在大袖中的右掌內出現,一柄扇形法寶,從白誼另一隻大袖中飛出。
逍遙扇渾身流光閃動,如翡翠琉璃,光澤令人心醉,彷彿是經過了一場洗禮。
眨眼功夫,逍遙扇被這隻大袖收起,一道絲線般的雷芒,盤踞在扇身,寶扇彷彿有靈,激動的渾身顫抖。
而白誼另一隻手掌,皇道至寶剛剛消散。
這大袖,剛好將白誼左右至寶隱藏,任誰都無法發現,他早已習慣了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