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的血案,更是在向我峨嵋示威。倒是我峨嵋派害了山下的無辜百姓啊!”
齊漱溟又看了看身邊的玄真子,道:“不知大師兄有何見解?”
玄真子終於將眼皮挑了起來,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精光,正瞪在徐清的身上。徐清驚呼一聲,只感覺頓時渾身僵硬,猶如墜入冰窖,竟連手指尖都動不了一下。不過他雖然難受卻並不害怕,他能感覺到玄真子並無殺意,如此也只是試探試探。畢竟全鎮千餘口人盡死邪陣之下,卻獨獨活了這麼一個小孩,又焉能不讓人起疑。
不過一息之間玄真子又馬上收回了目光,恢復了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淡淡道:“孩子你且說說昨晚的情況。”
徐清也感覺甚怪,剛才那種難受欲死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甚至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就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是幻覺一樣,不過那種難受的感覺卻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裡。
此時一聽玄真子問話,徐清趕緊應道:“嗯!昨天晚上大雨悶熱,我有些睡不著,忽然就聽見外邊一陣狗叫。我想出去看看,卻忽然想要睡覺……”徐清撓撓腦袋,續道:“後來就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恍惚之間看見窗外升起了一道赤紅的光柱,漫天血氣,很是嚇人,我就一下子被嚇醒了。再後來就循聲向鎮中去了……”
眾人聽完皆皺起了眉頭,一個白衣僧袍的女子道:“掌教師兄,別說這孩子只是一個普通人,便是咱們教中的頂尖的弟子,也未必能在‘噬魂吞血陣’中保持清醒!這其中恐怕還另有玄機。”
玄真子卻搖搖頭,道:“餐霞師妹多心了,剛才我已經試過,這孩子確實未曾修煉過任何道法,只是元神天生渾厚遠勝常人百倍。剛才他也說了,只憑聽見掌教師弟的一聲長嘯,就能確定其人是誰便可見一斑。只可惜此子已非童身,不然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啊!”說罷又不勝唏噓的搖了搖頭。
徐清這才恍然大悟,剛才妙一真人為什麼會露出那種表情。原來如今的修真界最流行的乃是全真流派的禁慾苦修。大凡想要飛昇仙界得成天仙位業的修士,必須保持童身,內煉元陽成就先天一氣。
當然也有其他流派,比如葛洪的金丹派,陳摶的丹鼎派,都並不禁慾,只不過人丁不旺,少人飛昇。更還有世世代代流傳於皇家的帝王派,妄圖以黃帝御女之法成就仙業。只不過似乎直到如今除了黃帝之外,還沒有成功的例子。
第六回 拜師醉道人
妙一真人淡淡道:“此番慘事卻是我峨嵋派連累了無辜百姓。”一句話就已經給這次事件定了基調,又轉頭向旁邊的玄真子問道:“大師兄不知有何意下安置這孩子?”
其實這個徐清是讓他們又愛又恨,如此一塊良才美玉,卻毀在了眼皮底下。玄真子還是那副沒睡醒的樣子,淡淡道:“因果迴圈,須得妥善處置,我峨嵋山弟子千餘,卻不能任其流落江湖。”言外之意就是多他一個吃飯也不多,省得出去亂說壞了自家名聲。
妙一真人點頭道:“大師兄之言甚妥,我也是這個意思。”說罷掃視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一個頗為英俊的中年道士身上,道:“不若就醉道師兄收下這弟子如何?”
那中年道人還在神遊天外,一聽妙一真人提到了他,還微微一愣,看看徐清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嗯!掌教吩咐自無不可。”
徐清心中暗道:“這個人就是醉道人?怎麼看著也不像啊!我還以為醉道人是一個邋邋遢遢,一身酒糟味的猥褻老頭呢!不過看他心中怨氣積聚,恐怕日子也不十分順當。尤其是對妙一真人的態度,看似恭敬,實則卻有些不服。哎!勾心鬥角的派系鬥爭,看來這些神仙一流的修真人物也不能免俗啊!”
其實這也是在所難免,本來妙一真人齊漱溟乃是長眉真人的第七弟子,在前頭還有六位師兄。除去曉月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