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有些過人的本事。
那女尼早就看見了徐清,不由露出了些許驚容,心道:“這少年好生厚重的元神!若是修煉我佛門禪法……”卻又搖了搖頭“可惜這孩子心術不正,只怕佛門正宗玄功也難引他改邪歸正……”
徐清也注意到了那女尼,他未敢特意看過去,但在方圓數丈之內,每個人的精神集中在哪他都一清二楚。同時徐清心中如翻江倒海一樣,暗道:“這尼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與那兩人的氣息如此相像,難道說她也是一個修士?我要不要過去試探試探?不過她對我的印象似乎並不好……”
就在徐清心中忐忑不定之時,那女尼喝乾了最後一口茶,扔下一個銅板起身而去。
徐清長出了一口氣,也輕鬆不少,暗道:“這尼姑雖然古怪,但我心不向佛門,更不能拜在一個尼姑門下,便也由她去吧!修真之人離群索居百十年,心理非比常人,我可不能輕舉妄動。”
雖然給自己找了很多理由,但徐清心裡還是對錯過了這次機會有些遺憾,再無逗樂之心,訕訕的回家去了。
俗話說‘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但今夜月明星稀,風和夜靜卻同樣透著一股陰森森的肅殺之氣。除了翠花樓上還有幾點昏黃的燈光,整個眉州鎮都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忽然天上憑空轟下一擊炸雷,萬里無雲的夜空竟陡然聚起了一片邪雲,皎潔的月光無奈的落到了幕後。
徐清心中鬱悶早早就上了床,卻一直心神不寧難以入眠,感覺要出大事。他猛的一下坐了起來,披上衣服伏在窗邊聽著外邊的動靜,只有“呼呼”的風聲再無任何異樣。“難道是我太敏感了?”徐清有些不太肯定的坐到了床邊,但是他心中不好的感覺愈發強烈,一股巨大的危機正在漸漸的接近。
白天曾出現在眉州鎮的那女尼,就在眉州鎮北邊五六里外的一個小廟中借宿。外間陰風一起,正在屋裡打坐的女尼立時秀眉輕蹙,睜開雙目赫然射出兩道精光,在黑暗之中竟如打了兩道立閃。
“好強的玄陰之氣!難道在峨眉山下竟然還有殭屍厲鬼這等異類作祟不成?!”
這女尼原是當今修真界大名鼎鼎的寒瓊仙子廣明師太,此來峨嵋山訪友妙一夫人,不想其帶著小女兒和兒子西去小寒山潮音洞看望大閨女去了!廣明師太索性也無事,便要等上幾日。只是峨嵋派待客之理太過熱情,讓這寡居慣了不善交際的師太有些不太適應,這才藉口遊山看景離了凝碧崖躲到這小廟中。
“嘎啦啦!”一串震天的雷霆聲音,瓢潑大雨從天洩下,黃豆大的雨點打在地上激起一陣煙塵水汽。青陶瓦片被打的噼啪亂響,攪得人清夢。清涼的甚至有些陰冷的溼氣瞬間就將白天留下的暑熱去除乾淨,真是好大的一場大雨!
房中的徐清更加焦躁不安,應和著外面的犬吠聲,不由自主在屋中來回踱步!鎮上的人們還以為是被大雨澆了,那些看家狗無處躲藏,但徐清卻能聽出,淒厲犬吠聲中所蘊含的驚恐之意。
“喀喇!”一道耀眼的立閃之後又是一聲驚雷,似乎在那一瞬間大雨都停了下來。徐清站在窗邊身子一僵,他清楚的看見天上一道血色人影急速掠過!驟然鎮上的犬吠聲都不見了……
雷霆一閃,廣明師太面色更加嚴峻,也不見她開門,只一閃身就不見了人影,閃電般向不遠的小鎮飛去。她心裡知道已經晚了,但佛門的慈悲之心依然驅使她要趕去,哪怕只救一個人。
眉州鎮的十字街上不知何時堆砌起一個兩尺多高的小土臺。可見臺上躺著一名昏睡的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五官精緻麵皮白皙,一頭秀髮散在地上更增添幾分嬌弱堪憐的美態。凹凸有致的身子斜臥著,扭腰趴著的姿勢應該十分不舒服,卻更顯出身段妖嬈。一襲淡紫色的束腰長袍右邊胸前還繡了一柄纏繞著玫瑰花瓣的飛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