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霞兒微笑道:“剛才我已說了,天下的命數就像一個巨大的陣法,大部分細枝末節都環環相扣,不可變化,不過一旦觸碰了陣勢的樞機,則牽一髮而動全身。”
徐清驚道:“師姐的意思是說,我就是那一發?”
齊霞兒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道:“此乃是大天機,別說是我,就算是到了三仙二老那般境界,也不可能算出天數地樞機在何處,否則豈不是早就天下大亂了!”
徐清鬆了口氣。道:“這倒也是,要是連這事都能算出來,可就太可怕了!”
霞兒又道:“不過種種跡象表明,即便你不是天數的樞機,最起碼也是個潛在的變數。所幸如今也只有咱們峨嵋派才能知曉你地行動,再與天象變化對號入座,才能有此推斷。至於其他門派就算看清天象變動,也算計不到你身上來。日後謹言慎行,好自為之吧!”
徐清眼望著霞兒離去的背影。心中七上八下。聽了霞兒那一套天命學說,他心裡也不由得生出了些想法。但對那所謂的樞機卻不太認同,畢竟人的思想千變萬化,有可能心裡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就會決定日後的生死。就像那凌雲鳳的命運一樣,雖然徐清感覺應該是他的出現,改變了她地命運,但到底是不是卻誰也說不清楚。因為這兩件事並沒有明顯的因果關係,若非要往一塊捏。卻有些牽強附會。
徐清沉思片刻忽然微微一笑,淡淡道:“我真是那個牽動變化地樞機嗎?也許是吧!至少芷仙的命運是我親手改變的!”
卻說徐清跟著霞兒離開凝碧崖三日之後,日頭剛上了山頭,英瓊與若蘭正在太元洞山側的一片空曠的坪上練劍。忽然一道急若閃電的青光落下,英瓊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才看清那並非是襲來的飛劍,而是一道飛劍傳書。趕緊用手一招,將那青光納入手中。那青光略一停頓,旋即有縱然而起,飛向天際。
英瓊一看落在手上的書信,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若蘭也收了劍氣過來問道:“師姐何故面露疑竇,何人來了傳書?”
英瓊卻沒立時將那傳書開啟,沉思著將其遞到若蘭手上。卻引得若蘭也是一個表情,詫然道:“給人傳書哪有屬名無名氏地!只寄來個大白信封,定是誰在與咱們開玩笑吧!”說著隨手就將那信封給車開了,英瓊待要再攔卻已來不及了。
待了半天沒見異常。英瓊才鬆了一口氣,道:“若蘭妹妹怎生如此莽撞,此等來歷不明地書信,怎能隨便才開,若萬一有何陰毒的陷阱可怎麼辦!”其實這些話都是前幾天,妙一夫人剛剛叮囑她的。只因馬上就要下山歷練,各家師長少不得要耳提面命,英瓊索性現學現賣,用來教訓若蘭。
若蘭吐了吐舌頭,笑道:“我想還在凝碧崖上。能有什麼兇險。而且咱們姐妹也沒有什麼厲害的仇敵,人家又何必來害咱們?再說若不是咱們教中之人,這飛劍傳書又怎能穿過外面地兩儀微塵陣,飛到裡頭來。”
英瓊也未再深究,其實她心裡也早就忍不住好奇了。道:“快看看裡邊到底寫了什麼?”
若蘭從信封中抽出一張信箋。倒也沒有什麼異常,上邊寫道:滇西八魔。淫惡不馴,早就活該屠戮。如今青城派掌教矮叟朱梅弟子陶鈞,連同三遊洞俠僧軼凡地弟子趙心源,聯絡數名少年劍俠,要與八魔相約邀戰。但八魔乃是滇西毒龍尊者的記名弟子,此番難免要牽動廣大,正邪門派印證一朝,如此盛況不可錯過。下面卻依然沒有屬名。
二人一看信件,心中更加疑惑。英瓊道:“這信中所言皆是好意,又為何要隱匿姓名傳送呢?”
若蘭也道:“說起來昨天我好像聽下邊地外門師弟議論,說掌教真人找了靈雲姐去說話,談論的好像就是滇西青螺山的事。”
英瓊沉吟道:“哦?我怎沒聽師姐提起?對了!今天你看見靈雲姐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