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這場大火燃燒得異常兇猛,一直持續到天亮時分才逐漸減弱。
熊熊的火焰將節度使府衙方圓數十丈燒成了一片廢墟,只剩下殘垣斷壁和滾滾濃煙。
劉守奇望著這片廢墟,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唏噓之情,隨後便急忙趕往大安山,向劉仁恭稟報這次事件的情況。
劉仁恭慵懶地坐在座位上,半閉著眼睛,聽著劉守奇的彙報。
“確定都解決好了?沒留下什麼破綻?”
“父親放心,整個府邸都燒成了灰燼,參與行動的人也被處理掉了,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好,這件事你辦的不錯,接下來就靜觀事態發展了……”
劉守奇小心翼翼地說道:“父親,朝廷任命的官員馬上就要到了,您的傷……”
劉仁恭一愣,這才想起自己欺瞞朝廷裝受傷的事情了。
他嘆了口氣道:“罷了!為父就受點罪吧,這傷病只能裝下去了。”
劉守奇擔憂地看著劉仁恭,繼續勸道:“父親,城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您還是回城吧,這大安山的宮殿太招搖,未免會引起督撫使的不悅,私下裡向朝廷羅織您的罪名。”
劉仁恭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是個文官罷了,我還怕他不成,這幽州還是我說了算。”
“父親,小心一些總沒有壞處,督撫使的背後是皇帝,一個不慎被拿住了把柄,我們全家性命堪憂。”
劉仁恭的臉色變得陰沉,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怕什麼?如果他懂得分寸,我們可以相安無事,但如果他欺人太甚,我也不一定非要歸順朝廷。”
劉守奇臉色微微一變,焦急地說道:“父親,我們現在實力不如朝廷,千萬不能以卵擊石啊!”
劉仁恭冷哼一聲,“一味地伏低做小,我可忍受不了,如果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另尋盟友。”
“還有哪個盟友能夠與朝廷抗衡……”
話未說完,劉守奇突然想到了什麼,“父親,難道您想和契丹結盟?”
劉仁恭點了點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李克用能和契丹結盟,我為什麼不可以?”
劉守奇急切地說道:“可契丹是異族,他們不僅佔領了我們三座城池,還殺害了我們數萬將士……”
劉仁恭打斷他的話,斥責道:“淺薄!世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利益,死的不過是些士兵罷了,與我們劉家又沒有深仇大恨。”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我當然不願意與契丹人為伍,但若朝廷要取我們父子的性命,我們豈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