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來,說不定連坐下來喝口水的功夫都沒。&rdo;
王老師也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ldo;就是,去吧,都是年輕人,活泛點,也沾沾喜氣。說起來,你大學都快畢業了,怎麼也不見領個女朋友回來給我們看看?也別光顧著悶頭學習賺錢,緣分到了別耽擱。跟我說說,在學校裡沒合適的嗎?&rdo;
阮穆再一邊聽得氣急,他還在一邊幹著急沒機會,媽媽倒好,頭一個來拆他的臺,轉眼見朱清和還聽得一本正經,涼涼地說:&ldo;萬一清和哥眼光高,看不上呢?媽,你就別在這張羅這事了,現在誰不是以事業為重?&rdo;
王老師聽了點了點頭,笑著沒再說什麼。
不過讓朱清和沒想到的是劉通居然會親自來請他,劉通被他砸過的額頭上傷疤還在,不過和以前一樣還是個胖子,摸著頭不好意思地說:&ldo;我怕你還記著小時候那些不痛快的事,都沒敢來找你,還是張秀和我說,我才來的。那天你一定要來啊,咱們兄弟間沒那麼大的仇。&rdo;
朱清和鄭重地答應了,其實當初劉通說那些難聽的話,他並不覺得有什麼,最多是事實被捅破後的惱羞成怒而已。這曾經是所有矛盾的爆發點,而現在就像是個完美的收尾,那段過往與這個時候的朱清和來說已經掀不起半點波瀾了。
這個時候結婚還是吹吹打打坐轎子,樸素的喜慶,劉通一身西裝,新娘子一身紅色的盤扣旗袍,陪嫁是一臺二十一寸的大彩電,與以後的排場不可比,但是每個人都笑得開懷。畢竟兩人是相互看對眼的,比多年後處處看條件的愛情純粹了許多。
朱清和本想坐一陣子就走,阮穆卻賴在這裡看得津津有味,泛著精光的眸子裡滿是羨慕。
如朱清和所想,這個年紀果然沒個定性,怎麼能忍受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常年見不得光呢?
朱清和沒想到的是,那些本來在調侃新郎新娘的人,全將矛頭對準了自己,問東問西,讓朱清和真是哭笑不得。
&ldo;聽說你上的那所大學,畢業包分配,還是正經好單位,你有沒有想好要去哪兒?嘿,也就你有出息,等將來發了大財可別說不認識咱們啊、&rdo;
&ldo;就是,你能不能分到市裡去?當了大領導,我也不求你提攜我,幫我家孩子安排個好工作就成,吃公家飯多體面,還能上電視,你有沒有看清遠新聞?書記指點企業的樣子,真他媽讓人羨慕,咱當初要是知道好好學習能有這機會,敲斷我的腿我都要念下去。清和,還是你小子有眼光,當年和你爹媽鬧成那樣,沒白鬧。&rdo;
朱清和臉上的表情很淡,現在的人聰明的很,說話總是一語雙關,明著看是抬舉你,其實最要緊的還是拿著過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來膈應人。、
朱清和笑道:&ldo;我們學校挺好的,省政/府部門有不少領導都是從那兒畢業的,要是說起來還是校友。起點比較高,不過也得看個人能耐,公家飯可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你把希望放在我身上,還真不如督促你家孩子好好念書,機會還大一些。&rdo;
給人希望再潑一瓢冷水,這種事誰不會幹?那人被朱清和不鹹不淡地話給堵得變了變臉色,有些不滿地說:&ldo;你這話就有些不對了,我們這些人沒機會,所以只能攀著你這個能往上爬的,一個村的,幫幫忙不就行了?&rdo;
阮穆大腿壓小腿,整個人懶懶地靠在椅子裡,眼睛微微眯起,散發出居高臨下的逼人氣勢,冷冷地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聲音裡有由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嘲諷:&ldo;自己沒本事還想怪在別人頭上,誰欠你的?別當人沒脾氣,只是不樂意發作。我倒是盼著你家孩子能出息些,好讓全村的都跟著沾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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