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方南的頭使勁的往下低了下去,雙目之中,一片灰敗,再也看不到昔日那種風光。
雖然臨來之前換了嶄新的衣服,但雷遠山看得出來,在此之前,趙方南肯定受了極大的苦楚,就算是現在勉強站在雷遠山面前,雙腿還在不斷的打顫,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
“撲通……”
趙方南雙膝一軟,顫巍巍的跪倒在地上,抱著雷遠山的大腿,嚎啕大哭,眼淚鼻涕什麼的,弄了雷遠山一腿。
雷遠山厭煩的踹出一腳,把趙方南踹到一邊。
趙方南爬將起來,膝行到雷遠山腳下,重新抱住雷遠山的大腿,繼續嚎啕大哭。
“雷……雷總……一切都是雷遠候的錯……跟我沒關係……我是被迫的啊……雷總!雷總!您聽我說一句,只說一句就好……這些年我跟在您身邊,鞍前馬後,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我,我一時財迷心竅上了賊船,雷總,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機會都是人努力爭取來的,你告訴我,我憑什麼給你這個機會?”雷遠山漠然說道:“如果我雷遠山今天沒有鹹魚翻身的機會,你還會這般跪地求饒嗎?!”
趙方南愣了愣,就在這愣神的功夫,寧致遠突兀的踹出一腳,只聽卡巴一聲脆響,趙方南身子一軟,暈倒在地上。
寧致遠淡淡的道:“他的脊椎骨已經被我踹碎,這下半輩子,恐怕只能在病床上度過了……雷老弟,如果你還不解氣,我可以替你殺了他,你放心,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
“還是算了。”雷遠山搖搖頭,不再去理會死狗一般的趙方南,把目光落在了另外一條死狗身上。
不……確切的說不是死狗,是一條活狗。
同樣是陪著寧致遠前來,雷遠候和別人的表現都不一樣。
他四肢著地,每前進一步,都是四肢爬行。
甚至時不時的翹起後腿兒,一副要當場便溺的樣子。
而雷遠候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樣東西,一個帶著一圈尖刺的鋼圈兒。
鋼圈的一側,帶著一條三米餘長的精鋼鐵鏈兒——“汪汪……”
突兀之極的,雷遠候呲牙咧嘴,胡的尖叫了兩聲,當場把雷遠山嚇了一跳蹬蹬的後退了兩步,驚呼道:“這……這是什麼情況?”
寧致遠淡然道:“這是我送你的一件禮物,看門狗——我已經和福州雷家溝透過了,他們願意出資一億,並且派出十名以上的家族成員,趕赴雲南賑災。當然,其中一部分,是以你雷遠山的名義。”
“而且雷遠候,已經被雷氏家族放棄,他們的原話是,這是他的私人行為,與家族無關,既然落在了你的手裡,就任憑你怎麼處置。”
這個場面一出來,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曾經那些和雷遠山有商業聯絡,又在關鍵時刻取消了合同的小老闆們,基本上都認識雷遠候和趙方南兩個人。畢竟當初是雷遠候和趙方南聯絡的他們。
現在可好,一個變成了癱子,一個變得人不人狗不狗……
立刻,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這兩位會不會就是他們將來的下場。
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產生了一個念頭,這雷遠山的實力,深不可測,斷然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大人物!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道個歉……”寧致遠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雷遠山馬上道:“寧老,您別這麼客氣,有事您說話。”
寧致遠連連擺手,“不,這是我考慮不周……那個白駝山的歐陽苛,已經被我放虎歸山了,而且你知道的,白駝山,並不在我的勢力範圍之內。我本想把歐陽苛也一起帶來向你賠罪的,結果……恐怕難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