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紫色絲質長袍;袍子做工精細繁瑣;一看就是宗師級以上的裁縫才能縫製出來的;紫袍之外;罩著一件金絲縫製的透明外衣;搭配起來格外顯得雍容華貴;而在胸口處;繡著一副金色的天秤;也宣告著他的商賈身份。
他的腳下踏著一雙前尖後寬的天鵝絨軟鞋;走起路來一扭一擺;竟然有幾分女人的媚態。
他越過雷加;徑直走向常茵伯爵。走路時帶來一陣膩味十足的香風;直逼得雷加連連後退了幾步。
加布里爾湊到雷加的身邊;小聲的介紹道:“安託是森巖拍賣行的總管;掌管著所有大宗貿易;人脈極廣;不容小覷。”
雷加輕輕的點了點頭。每個國家只有一座拍賣行;四大拍賣行間從未發生過爭執;說明這些管理拍賣行的人都聰明絕頂;甚至極有可能是歸屬於一個勢力統一管轄的。若四王大陸上真的有這樣一個隱藏勢力的話;那麼其影響力將絲毫不遜於聖光姊妹會。
“你瞧出我們這位總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了嗎?”加布里爾小聲的問道。
“不對勁兒?”
雷加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你指的是他的奴隸?”
加布里爾搖了搖頭;神秘的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他是個太監。”
“太監?”雷加怔了一下。
“噓;小聲點兒”
加布里爾倒吸了一口氣;恨不得伸手捂住雷加的嘴巴;見安託正在熱情的跟常茵伯爵攀談;緊繃的臉色才放鬆了下來。
“沒錯;安託是太監——你知道太監是什麼吧?”
加布里爾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太監就是被閹掉那玩意兒的男人;所以他算不得是男人了;但也算不得女人。”
雷加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知道太監是什麼;我只是很驚訝;掌管如此鉅額財產的人竟然是太監。”
加布里爾嗤笑一聲;“不僅森巖城的拍賣行是由太監主管;其他三個國家的拍賣行也是由太監們主管。”
雷加疑惑的問道:“這是為什麼?”
加布里爾聳了聳肩;“據他們自己說;男人的一切煩惱都來自於胯下的那個玩意兒;唯有看破慾念;主動淨身者;斬斷自己;也斬斷一切親緣關係;在面對拍賣行巨大的利益時;才能真正做到無慾無求;。”
雷加忍不住問道:“你是說;他是自己主動閹割的?”
“沒錯。”
加布里爾不無唏噓的說道:“從來沒見過這麼傻的男人;我敢打賭;他根本就不會用自己胯下那玩意兒;只把它當成尿尿的工具了。”
雷加抿了抿嘴唇;輕輕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不;這個男人敢做所有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這才是他真正可怕的地方。他的奴隸只是看上去可怕;而他才是真正的可怕。”
說完;雷加也不去理會加布里爾的不解;而是安靜的聽安託與常茵伯爵間的對話。
安託滿面春風;笑盈盈的對常茵伯爵說道:“伯爵大人;聽說這裡的酒不合您老的胃口;小人特意從拍賣行的府庫裡拿來一罈珍藏了五百年的帝王笑;請您一定要笑納啊。”
常茵伯爵也客客氣氣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沒想到這種小事也勞煩總管大人親自前來。老朽喝不動酒了;總管大人倒不如問問老朽的這兩位好友願不願意賞光;如果他們願意;老朽必當捨命奉陪;與總管大人喝上一杯。”
太監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常茵伯爵用如此恭敬的語氣說話;再抬眼一掃春雨夫人和雷加;臉上隨即作出一副悔過的表情;“哎呀;光顧著跟伯爵大人閒聊了;怠慢了兩位貴客;真是該死的很該死的很”
第一卷 流浪學徒 第二百六十章 短暫交鋒
一邊說著“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