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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的兩頰,把他的嘴擠成一個漏斗狀,然後便欲往他嘴裡灌毒酒。

“啊——來人啊!殺人啦!”李伯言驚恐大叫,聲音淒厲無比,腦袋還不停的左搖右擺掙扎。

“哎,你就不能好好配合一下嗎?這麼好的酒,灑了多浪費,乖乖喝下去,包你羽化飛昇,登臨極樂,豈不比做個小小的五品知府強上許多?”方錚捏著他的雙頰,一邊還溫言細語給他做思想工作。

“不,不,方大人,欽差大人!下官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大人,饒了我吧……”李伯言痛哭流涕,他見方錚面帶冷笑,目光中不時閃過幾分陰寒之色,心下立馬明白,這位欽差大人不是在跟他開玩笑,若再不識時務,恐怕他真會把這碗毒酒灌進自己嘴裡。

方錚見李伯言哭得如此傷心,不由躊躇了一下,皺眉問道:“如此珍貴的好酒,你真不喝?”

李伯言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時還嚎啕兩聲,以示他對這碗毒酒毫無興趣。

“……再考慮考慮?”方錚不死心的勸道。

“不,方大人,您若真要下官死,還是一刀殺了我吧……”李伯言大哭道。五十開外的人了,哭得像個被家長揍了一頓的孩子。

方錚將酒碗重重朝文案上一頓,冷眼望著李伯言,“知道這酒的來歷麼?”

李伯言一邊擦淚一邊搖頭。

“哼!這酒是韓家的。”

“什麼?”李伯言抬起頭,震驚的望著方錚:“韓家為何……”

“知道這酒本來給誰喝的麼?”方錚眼中寒意愈盛。

李伯言搖頭。

方錚蹺起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胸口,悠悠道:“給我喝的。”

李伯言大驚,不由自主站起身,驚道:“什麼?不可能!韓家不會這麼做!”

“坐下!”方錚按住他的肩頭,把他壓回椅子上,然後道:“我與韓家無冤無仇,韓家當然不會這麼做,韓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壇毒酒,這擺明了就是有人要害死我,順便陷害韓家……”

“方大人,這,這與下官又有何關係?”聽到方錚說有人要害死他,李伯言頓時臉色變了,隨即眼中閃過幾分了悟,心虛的低下頭去。

“裝,你繼續裝!信不信老子現在把整壇酒都灌你肚裡去?”

想到自己差點喪命在這壇毒酒上,方錚心中不由又升起了怒意,來知府衙門的這一路上,他也漸漸理清了思緒,這壇毒酒,包括他離京之前在府裡被人用蠍子蛇暗襲,種種跡象表明,這事兒跟江南稅案有關,幕後之人要他死,只有他死了,江南稅案就無法再查下去了。

胖子剛登基,身邊信任的大臣只有他一個,如果他死了,京城朝堂必將引起一番驚濤駭浪,那時朝堂上至皇帝,下至大臣,目光都會集中在他的死亡原因,追查兇手,以及他死以後,朝堂的勢力該如何重新佈局瓜分,那時胖子想必已急得焦頭爛額,哪還有閒暇去理會江南的稅案?趁著朝堂大亂的功夫,幕後之人的後招恐怕也會相繼使出來,韓竹分析得沒錯,幕後之人傾吞這麼多銀子,絕不可能是留給他自己養老,必有更大陰謀。

想來想去,原來自己的性命,對朝堂甚至對天下來說,已變得如此重要,方錚大怒之餘,不免又有些許得意,兩種情緒同時衍生,在心中此起彼伏,很糾結。

李伯言見方錚臉色陰晴不定,一會兒扯著嘴角得意的笑,一會兒又咬牙切齒怒氣衝衝,兩眼瞪得溜圓,目光空洞的盯在前方某一點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瘋子一般,李伯言慌了神,從欽差大人說的這番話來判斷,他肯定已知道了些什麼,多半與江南稅案有關,若再不老實交代,恐怕他的下場絕對會比喝下那壇毒酒更悽慘。

“方大人……下官,不,犯官有罪!”李伯言當即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