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辯駁。
秦朝又道:“而且我這人根本就不善言辭,怕是無法說服聖上。”
七人臉色再次難尷,你不善言辭?
“雖然有這樣那樣的不妥,可諸位長輩若是吩咐。”秦朝一臉誠懇,拍著胸脯說道,“我段海峰上刀山,下油鍋,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七人微微鬆了一口氣,秦朝這一手大棒一手蘿蔔的言語敲打弄得他們心中一上一下,都忘了面對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
梅時著、王建等人一個個看向李士奇,眾人中李士奇最德高望重,也臉皮最厚,最會說。李士奇皺著眉,其實眾人最想讓秦朝親自到保定帝面前做說客,可秦朝真去了,他們反而擔心,除非秦朝和他們一起同時站在保定帝面前,不然,誰敢擔保秦朝到了皇宮後,和保定帝說的是另一套?
“段兄弟,我倒是有個法子,就是……”李士奇斟酌著道。
“請說!”
“我們七人在這裡寫一道摺子,把你剛才說的方法寫上,你再簽上名,我們把他遞到宮內如何?”李士奇這一次不再賣弄口才,直接開門見山。眾人一個個屏著呼吸,這法子完全堵死了秦朝退路。
“好哇!”秦朝一拍手掌,“李老這法子妙,我雖然不擅長言辭,可諸位長輩擅長呀,只要諸位長輩以摺子勸說,我再抄寫一遍,以我自己的名義傳上去,這樣不就行了。”
“抄一遍?”
七人眼睛發亮,他們想的也是讓秦朝上摺子,但摺子內容卻由他們自己來說,只是這話說不出口。
“這段海峰倒是七竅玲瓏心,只是這麼一來,我們欠他的倒是大了。”
“段兄弟人品沒得說,只是這樣對他太吃虧了。再聰明的人,若是太老實了,終歸是為他人作嫁衣,就如豬長得肥,也是給人吃肉一樣。”
……
很快——
“段兄弟,夠意思!”
“段小弟,乾了這一杯!”
眾人不再談正事,正午秦朝醉熏熏出了院子,書房內七人看著桌上的摺子,這正是由他們七人寫就潤色後,再由秦朝謄抄並且署名的摺子。
“他這摺子謄抄好後,居然也不帶走,分明是知道我們信不過他,所以讓我們上交,這段海峰倒是……。”劉豫搖頭,許憑雲微微一笑:“我就說段兄弟最是好人,如何?他這樣完全是拋棄了自己所有利益,這次事若成,我們算是欠了他的。”
“別說得這麼好。”聞士達哼聲,“誰敢擔保他會不會轉身又反悔,或者另有陰謀。”
易紹功皺了下眉:“李老,你不是派了高手監視他麼,他會不會私底下去皇宮,或者另遞摺子,你的監督一點也不能放鬆。”李士奇臉色一變:“易兄,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哪裡派人監視他啦?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冷哼一聲,“老夫先告辭了!”冷著臉大步出了門。
“這易紹功,自己派高手想謀害段海峰也罷,還對我……不過這段海峰,希望他識趣,不然……”李士奇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陽光斜照。
武道院一處屋子中。
“和李士奇他們這頓宴,整個事情大體就是這樣。”秦朝放下茶杯,秦龍、秦虎、郭奮發、秦啟、段無丙、秦樹對視一眼,臉色都很難看。
“小朝,你不是說第四把交椅你一定要得到麼,怎麼反而幫著他們……”秦虎嚷道,“難道你還想著,這樣對付他們,他們會感恩戴德,會不好意思,而後放棄跪諫,齊齊擁戴你做頭領?”
“小朝,我也想不通,我們老師這一輩的人,雖然心地都很不錯,可那是名利衝突不大,遇到他們真正動心的利益,尤其是青史留名的機會,大部分絕不會婦人之仁的,你那樣,他們反而覺得你好欺負。”秦樹也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