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份東西。”王建看向自己夫人,唉嘆一聲也在那灶前坐了下來,眼睛不時瞥向那燃燒著的火焰。
“你是說袁明德?”王夫人疑惑看著自家老頭,“老爺你和袁大哥非常好,他這一輩子臨到七十多歲了總算是做出了點成績,這是好事呀,你不為他高興,怎麼還?”
“好事是好事,可是……這老頭不知怎麼發了瘋,他寫的那個理論,說的是火生山。”王建低聲說道。
“火生山?”王夫人一怔,她也是讀了很多書的,連道,“你是說他的意思是講我們這大地是浮在火上面的?”
“嗯,有這意思。”王建抓了把柴扔進火灶裡,立時這火竄得更烈了。
“大地浮在火上?”王夫人眨了眨眼,一伸手抓過鏟子鏟了把灶壁土,往火裡一倒,那壁土立時便穿過騰騰的火焰落入火下面的柴灰上,看著這土穿過火焰落下,王夫人頓時笑了起來,“老爺,這事有什麼好傷神的,明顯袁大哥是老糊塗了,泥土絕不可能浮在火上面的,天下再沒比這更可笑的道理了。”
“是呀!確實可笑,可笑至極,可是……”王建沒有再說話,這麼可笑,不合理的事物,按理說是不可能合於長生訣的,可為何?王建感覺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王建住處隔壁。
“如果大地是在火上,那麼海水也應該是浮在火上,可海水為何不被煮開,蒸乾?長生訣是不會錯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海水裡面還有大地,大地下面才是火,可這大地為什麼能浮在火上?而不沉下去?”武道殿墨派莊持己頭痛的捶著腦袋。
“胡扯,真是胡說八道,火生山?為何不是水生山?上古傳聞大地是漂浮在水上面的。”曾涉泉嗤笑著。
“這袁明德老頭子,就是被我這氣義派給壓得受不了,變老糊塗了,他怕是認為大火燒山,樹木化灰,這灰塵一年年積累,積灰成山,可這老糊塗也不想想,若大地山河是這樣來的,這得燒掉多少樹木?得燒多少年?”史君謙冷笑著。
……
武道殿每有新成果釋出,每一個人心情都是極為複雜的,有嫉妒,有無奈,也有開心,更有期盼,這一次袁明德釋出亦是如此,王建、莊持己、曾涉泉、史君謙、黃通明、郭敘真、梅時著等一個個帶著複雜而期盼的心情前往觀看,想從中受益用於自家派系,可沒想到袁明德這基礎理論居然……
整個武道殿眾人有深深思索探究,可也有斥其可笑,不予理會,更有暗地裡跳腳辱罵的。
原本算是安靜的武道殿,一時間變得極為熱鬧,一個個六十七的老頭們,三四五十的中年人突然一下子都變得腿腳極為勤奮,不是去武道殿,就是東家竄門西家嘮話,一見面沒說兩句話,便扯到火生山上了,而後吵得不可開交的有,氣沖沖罵孃的有,為這事找孟述聖、郭敘真、黃通明、照真人、本釋大師等理論的也有。
有忙於和人探討,可也一些。
“袁明德的成果驗證無誤,長生訣是不可能出錯的,那麼錯的就是我們,這事,先不管在道理上講起來如何行不通。”
夜安靜,武道殿一處房間內,空蕩蕩的沒有一件傢俱,也無掛畫,只有房中央一個蒲團,蒲團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這老人面白無須正是縱橫儀派鄭遠謀。
“我儀派和刑家一樣,已經卡住多年,無法寸進,而這卡住的也正是‘地部山字號’。”鄭遠謀眼中閃動著光芒。
刑家卡在‘地部山字號’結果改了根原則,卻做出了成果。
他儀派卡在同一個地方,是不是也能用同樣的方式謀求突破,鄭遠謀非常心動。
“我能想到這一點,其他人也能想到,不行,必須趕快動手!”
靜室內,鄭遠謀猛的站起,大步如飛衝出靜室。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