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露驚訝,皇榜很少貼出。一旦貼出必有大事,幾個飛步,尹淳來到皇榜不遠處,目光看向皇榜的內容。
“古之國君,有以千金求千里馬……”
“昔涓人千金買馬骨……”
一行行文字落入眼簾,尹淳臉色越來越凝重。“呼!”尹淳消失在皇榜下。
報社。秦朝工作室。
“倫理學原理。”桌子一旁摞得高高的紙張,最上面寫著五個大字,旁邊秦朝正疾筆而書,將記憶中政治哲學課上所學到的所有關於倫理的內容都默寫出來。
“老師!”
“進來,彥明何事慌張?”秦朝疑惑看著尹淳。
尹淳深深吸了一口氣:“老師,剛才我在街上看到官府貼了張皇榜,這皇榜上說……”尹淳有過目不忘之能,他連將皇榜背了一遍。
“賤學?”
“不許天下人解答?”
秦朝臉刷的一下陰沉似墨,轟的一股火。從未有過的怒火從心頭熊熊燒起。
“好手段!”
“哈哈,好一個司馬光!”
朝廷這一手,只要稍一動腦子都能想得明白,而秦朝更是明白,司馬光等人這是防著天下真沒人能解出這兩道題。畢竟如果真沒人能夠解得出,孫固真的給不出解答,對孫固,甚至司馬光、程頤等都是一種打擊。
至少。你說幾何是易學,就是天大的錯誤。
至少。你說幾何是賤學,你很高貴,卻連賤學,而且還是如此簡單的賤學都解答不了,有何資格怦擊《工具論》。
沒人再相信你們對《工具論》下的定義。
所有人都會懷疑韓絳的死,是死於無能。韓絳無能,而與韓絳差不了多少的司馬光、文彥博、程頤、呂公著……一個個定然也是無能。
而偏偏司馬光自幼便聰慧,司馬光砸缸的故事婦孺皆知,文彥博也不弱,四五歲時灌水取球。其表現出的聰明更不弱司馬光。
司馬光、文彥博、程頤、呂公著……可以說一個個都是自幼便極聰明的。
這麼聰明的人為何會變得這麼無能?
最後人們的矛頭一定會指向將他們教育成這個樣子的聖賢書上。
可是
司馬光來這麼一手,以朝廷官方命令斥幾何為賤學,不許任何人解答秦朝給的兩道題,那沒有答案就很正常,不是孫固、司馬光等人給不出答案,而是不願給。
這三道題在他們手中依然是易學,簡單至極。也許你們廣大百姓解不出,可他們,彎彎手指就能解開,只是他們鄙夷去解答,所以才不給答案。
即便有人懷疑,也只能是稍有懷疑,而且這樣的人也不多。
可以說將秦朝賭咒發誓下的套子破解得乾乾淨淨。
“我失算了,沒料到司馬光雖然是謙謙君子,可是那是生活中。”
“政治鬥爭中,他和任何一個政客都沒太大區別。”
如果是用正常手段,秦朝不會這麼怒,只會佩服司馬光等人手段高明,可是……你不許別人算題,連給人證明的機會都強行壓制住,就像鄧老要改革開放,太祖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直接以走資派打倒,這才死得冤。
“怪不得王安石成了拗相公。”
司馬光不會按常理出牌,秦朝不是不知道,歷史上就是因為司馬光上臺後,發動車蓋亭詩案,做得太過份,從而引起後來的黨爭格外瘋狂,將北宋帶入了深淵中。只是秦朝想不到自己這一件事,司馬光也做得如此之狠。
“老師!”尹淳擔憂的看著秦朝,秦朝這樣發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無妨。”秦朝勉強一笑,微一思索,眉心便散開了,而後哈哈一笑,又成了那個自信滿滿的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