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一般,狠狠瞧著夜笙,問道:“你為什麼不將那花還給我?!”
夜笙坐著一直未動,俊眉微挑,冷冷道:“為了尋這,你可知道我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可是那本來屬於我的,那是我娘!”
她孃親的白骨,最後化作的這麼一朵花,卻被面前主人奪走,還不肯歸還於她!什麼強盜邏輯!
夜笙勾唇一笑,瞧著花楹的眼微微眯了眯,道:“即使我不取走這朵曼陀羅,它也最終落不到你的手中。昭華公主從當年將你娘擄走之日起就開始惦記著了你娘遺骨所化的這朵花了,她日日計算著,就等著今日能夠有所收穫。這麼說來,我不過是從昭華手中奪走了這朵花,而非從你手中奪走,你若是想要討回去,可能得等到昭華從我手中將這朵花奪回去,你再跟昭華去討,才符合正常的邏輯道理。”
話說到此處,夜笙雙手抱臂,倚在歪脖子樹上,一副痞樣,“不過,想要從我這邊拿走也可以,你得答應我的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暫時還沒想好,你先跟我去紫川城再說。”
“紫川城是什麼地方?”
“去了便知。”
“好。”花楹咬了咬牙,點頭應承。
只要能將孃親求回來,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夜笙聽得花楹的確定答案,挑眉一笑,臉上似有春風拂過,極為舒心,抱著雙臂,倚在歪脖樹下,開始閉目養神。
花楹還在草叢之中歪著,見夜笙那副模樣,心裡雖憤懣不已,但也無可奈何,知道面前這個無賴是不可能輕易將她娘那朵曼陀羅還給她的了。
見夜笙開始閉目睡覺,她想著自己又斷了一腿,逃脫不得,早已斷了從夜笙身邊逃開的念頭,也跟著歪在草叢裡閉目養神。
花楹原本睡得很香,卻被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了。
這麼多年,她在囚室中練就了驚人的異於常人的聽力,已及對於危險特別的敏感。
顯然,這越來越近的聲音,應該是不低於六匹馬的馬蹄聲,只是這些馬蹄聲比平日裡的馬蹄聲沉悶許多,似乎馬兒踏在了軟布之上似的。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花楹瞬間睜開雙眼,望見幾步遠處,夜笙靠著歪脖子樹睡得正香,顯然並未感知到危險的來臨,反而是他身後的那匹黑馬,有些焦慮不安,來回走著,發出輕輕的鼻響。
花楹想出聲喊夜笙,又怕此時出聲反而暴露了目標。又因腿傷動彈不得,正焦慮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低頭見地上有些小石頭,便拾起一塊,朝夜笙的肩部砸去。
她這麼些年,在囚室裡還自學成才了一個極為好用的本領,就是拿小骨頭小石子兒扔目標物。
囚室裡有倉鼠、蟑螂什麼的爬過的時候,她不想動的時候,便用力扔出手中的石子兒、骨頭兒去擊退倉鼠蟑螂。
開始的時候,很少能命中目標。但什麼事情,總是經不住時間的磨礪,她不過是拿來打發時間的一個方式,卻沒想到練就了一副使用暗器的好手法。
當她手中的石子兒準確無誤擊在夜笙的肩頭時,夜笙瞬間驚醒過來,雙眸射出冷酷寒光,似要將人吞吃入腹一般。
但當夜笙看清襲擊他的人是花楹時,有些不可思議,正要開口質問,卻見花楹將右手食指抵在自己的唇上,示意夜笙不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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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衣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