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不知包裹裡裝的什麼,便伸手解開一看,見裡面裝著白花花銀錠,每一錠五十兩。他動手數了數,共計五百兩銀子。朱由檢望著銀子,思忖一會道:“二哥,你瞧,包裹裡裝五百兩銀子,不知你包裹裡裝的是什麼?”
“讓我解開來看看便知。”朱由學伸手解開包裹一看,不覺驚撥出口,“哇!我這裡也是五百兩銀子。可是,管家、家丁女眷一個都不見了,他們是生是死不得而知,其他幾個王帝也不知去向,我們怎麼會到這裡是個迷?”
朱由檢想了一會道:“在下只知道昨晚在正陽門與廠衛、御林軍交手,打得十分悽慘,雙方都有傷亡。然後,天空忽然彤雲密佈,遮天蔽月,在一陣電閃雷鳴之後,就像做夢一樣,直到現在才恢復知覺。”
朱由學詫異道:“難道是世外高人搭救?可偏偏救了我們,其他人是死是活,真讓人擔驚受怕。”
朱由檢安慰道:“事已至此,擔心又有何用?現在已到午後,一個家丁也沒來,想必他們被廠衛和御林軍衝散後,藏匿於市民家裡。”
“要是這樣,閹黨還會全城大搜捕的。”朱由學憂心忡忡道,“他們一旦被逮住,關進東廠大牢,那是九死一生啊!我們不如再混進城內,打探其他王弟和家丁女眷的訊息。”
“二哥,我反對你魯莽行為。”朱由檢對朱由學的想法立即否定,“你想過沒有,正陽門之戰已鬧得滿城風雨,閹黨會加強戒備,對進出人員嚴加盤查。我們重返京城,那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朱由學愣了愣神,十分惋惜道:“這樣,只能眼睜睜看著王弟和家丁們身首異處了?作為他們的兄弟、主子,於心何忍?”
朱由檢極力相勸道:“二哥,我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命都難保,顧極他人的安危,不過是畫餅充飢而已。”
“唉!”朱由學嘆息一聲,他經朱由檢勸說,左右為難,半晌才道,“五弟說得對,我們現在顧極不暇,也沒有能力挽救他人xìng命;依你之見,我們該作何打算?呆在這裡終究不是事,得有個出處啊?”
朱由檢不假思索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應分道揚鑣,各自闖天涯。如時機可趁,豎大旗、拉人馬,有朝一rì名聲大噪時,再聯合一處,共同討伐逆賊,誅鋤閹黨,恢復大明本來面目。”
朱由學思忖好一會,才斷然決定:“好,我們分道揚鑣,以後混出名堂來,互相傳個訊息。”
“那是當然的。”朱由檢滿口應承著。
當下,兩人背上包裹,出離黑松林,灑淚而別。
朱由學、朱由檢在黑松林分手按下不表。
卻說城隍受黑山老怪之託,用九轉返魂袋收集了京城內外的孤魂野魄。回到城隍廟內,將九轉返魂袋放在供桌上。此時,有執事小鬼獻上齋飯,城隉用完齋飯,上了供臺,閉目養神。
一夜無話,直至翌rì午後,城隍喚執事小鬼到供桌前,小鬼跪於蒲團上,口稱:“老爺,喚小的哪裡使用?”
城隍吩咐道:“本老爺要去冥都一趟,你不要亂走動,看好大殿。”
小鬼應承道:“老爺放心去,小的一定執行老爺吩咐,不會走失一草一木的。”
“好的,老爺我相信你。”城隍將九轉返魂袋搭在肩上,飛身出離大殿,飄升於半空,向冥都而去。
一個時辰後,城隍已到冥都上空,降落在街道上。街道上鬼來鬼往,生意買賣,叫嚷不息。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跟陽間模式一樣。城隍無暇觀賞冥都風景,徑直向閻王殿而來,又是一炷香時間,才到閻王殿大門前。只見幾十名鬼兵,手拿鋼叉、板斧、大刀之類的兵器,守衛在院門前,以此保衛閻王等各類官員的安全。
當城隍離閻王殿院門還有幾丈之遙時,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