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聽了,不由歡呼雀躍。
牛太后幾人盡皆莞爾,只皇后莞爾之餘,暗又添了三分不自在——她原是想避開焦順的,不想終究還是避不開。
再往裡幾步,又見賢德妃和容妃來迎。
同樣的客套話就不多做贅述了,卻說一行人到了上書房內,就見隆源帝歪在隨行抬來的軟塌上,正在考校兒子的課業。
不過他考校的並非四書五經,而是焦順導演的舞臺劇裡蘊含的一些民間常識。
小傢伙對這些,顯然比對什麼儒家經典感興趣的多,不說是對答如流,但見解卻是遠遠超出了一般六七歲的孩子。
牛太后在門口聽了幾句,這才與有榮焉的進門,一把將孫子攬在了懷裡,連聲誇讚。
繇皇子剛羞臊的往太后懷裡一紮,忽聽背後父皇輕哼了一聲,忙規規矩矩站好挨個見禮。
等他最後見過‘妙珍姑姑’,隆源帝這才對牛天后和南安太妃道:“母后和南安太妃來的正好,焦愛卿已再隔壁院裡等候多時了,咱們這便過去瞧瞧,看那懸空術究竟是何道理。”
繇皇子早等的不耐煩了,可又不敢在父皇面前造次,正拼命按捺住活潑好奇的天性,忽被南安郡主一把扯住,笑道:“殿下,咱們兩個先走一步!”
說著,衝隆源帝微微一禮,拉著繇皇子便出了上書房。
繇皇子初時還只是被迫,等一跨過門檻,兩條小短腿就倒騰的飛快,反而是在拖著南安郡主往前跑了。
等二人到了隔壁院內,拄著柺杖孤零零站在正當中的焦順,只見他一改先前的官員打扮,周身裹著件寬袍大袖,仿似道人一般,卻又不見上面有什麼道家符號。
再說了,他那殺氣凜凜的相貌也不是道袍能遮住的,真就穿上道袍,只怕也更像是邪派修士。
南安郡主因與史湘雲等人相善,沒少聽她們誇讚焦順,雖是頭回得几案,卻倒也不至於以貌取人,遠遠的打量了幾眼,又低下頭同繇皇子耳語了幾句,慫恿他先過去檢查一下。
繇皇子卻是連連搖頭。
就在這時,太后等人也已經陸續趕到。
焦順依舊站在那裡,只遠遠的頷首道:“見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暫時不便行禮,還望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海涵。”
南安太妃也是頭回得見,見其人威風凌凌,赫然是一副武人模樣,不由悄聲對牛太后道:“這怎麼瞧著,竟倒與我那公公有幾分掛像?”
太后橫了她一眼:“莫要胡說。”
說話間,皇帝也到了,他也不同焦順廢話,直接在軟塌上一擺手道:“時辰也不早了,愛卿這就開始吧。”
“臣領旨”
焦順應了一聲,旋即口中唸唸有詞,先是將長袍輕輕提起露出兩條腿來,然後試探著將一條腿抬起,接著是另一條腿,最後乾脆在一片喧譁聲中在空中盤坐起來。
“這、這是什麼道理?”
雖然早聽說焦順要表演懸空術,但真等親眼所見,太后、太妃等人還是震驚不已。
皇帝也十分詫異,但明顯不相信這是什麼法術,當下吩咐道:“去試試,看下面有什麼東西沒?”
話音剛落,就見自家兒子頭一個衝了過去,先是小心翼翼的伸手在焦順身下摸索,後來乾脆橫臂去掃,結果眾人就見他的胳膊,反覆在長袍下襬掃來掃去,卻始終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焦師傅!”
他不由激動的起身道:“這是怎麼做到的?教我、快教我!”
焦順微微一笑,正待揭開答案,身子忽然往後一揚,雖然未曾摔倒,整個身子卻在半空中斜了過來,就那麼似倒非倒的懸在半空。
眾人見狀,愈發忍不住驚奇。
這時就見焦順一片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