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巷裡,連吃喝都要發愁——他這樣金貴的人兒,如何受得了這些?”
說著,從口袋裡取出個繡著鴛鴦戲水的荷包,遞到了焦順面前。
這是她私藏的所有體己,連銅板都塞進去了。
焦順卻把那荷包推了回去,搖頭道:“姑娘多慮了,他棲身市井陋巷,一是為了陪伴朋友,二來也是為了躲避忠順王府,倒並非囊中羞澀所致。”
頓了頓,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多嘴了一句:“姑娘為何不想想,先前在王府出入不便也還罷了,如今他既搬了出來,為何從不曾主動聯絡過姑娘?”
尤三姐聞言就是一怔,旋即勃然大怒,憤憤的把荷包揣回袖子裡,眉目含煞的道:“柳郎自然有柳郎的難處,焦大人既是他的朋友,不幫著紓難解困也還罷了,卻怎麼還要挑唆我與柳郎?!”
說著,又狠狠瞪了焦順一眼,順著長街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焦順本就不是出自好心,自然也不會覺得受了誤會,只在後面追問了一句:“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回家!”
尤三姐頭也不回的答道:“我本就是為柳郎而來,如今既有了解答,自然懶得再去那腌臢所在!”
嘖
目送她的背影遠去,焦順不由暗暗搖頭。
當初看電視劇時,因他看的不甚仔細,沒有留意到尤家姐妹和賈珍父子的苟且,只一味迷戀於尤氏姐妹的美色,震撼於尤三姐遭到退婚後不惜橫劍自刎的剛烈。
所以穿越到此方世界之後,還曾一度以尤三姐當做後宮的重要目標。
可後來漸漸發現,這個小姑娘怎麼說呢……
有點像是後世裡那種不服管教潑辣奔放的飯圈女孩,還是小小年紀就想和社會人士偷嚐禁果的那種。
後來她突然發現自己有機會嫁給偶像,立刻又著了魔似的守身如玉起來,每日裡等著盼著super愛豆肉身佈施。
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什麼父母姐妹都成了陌路,更不容許任何人說自家偶像半句惡言——至於想要戳破這個泡沫夢幻的,更是被其當成了奪夫大敵。
閒話少提。
卻說焦順重新上車直入寧國府,又借賈蓉當梯子悄悄進到了後院。
彼時閒雜人等都已經被遣散了,除了尤氏和銀蝶主僕兩個,就只有尤老孃和尤二姐這一對兒知情者在。
因見焦順是獨自進來的,尤氏不由納悶道:“三丫頭呢?難道是沒瞧見你?”
谷題
焦順有意無意的站到了尤二姐身旁,笑道:“見到了,在街上攔著我問了幾句,說是怕你們這裡汙了她的清白,所以直接回家了。”
尤老孃聽了愈發尷尬,暗罵這三丫頭當真是討債鬼託生的——人家連私生子都生了,她在焦順面前說寧國府的壞話,豈不就等同於當面辱罵尤氏一般?
待要解釋一二,卻又聽焦順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三姑娘鑽了牛角尖,偏那柳兄弟也是個有主意的,如今一直不見他聯絡三姑娘,到底怎麼想的也未可知。”
這話卻是跟尤二姐和尤老孃說的。
尤老孃忙道:“該、活該!誰讓她見人家長得俊俏,就五迷三道的往上倒貼!”
尤二姐卻到底還是心疼妹妹,忍不住追問:“可這事兒不是已經定下了麼?”
焦順笑著反問:“什麼事兒定下了?”
見他順勢轉頭望過來,尤二姐不自然的抬手掩住耳朵,怯聲道:“就是、就是妹妹跟著柳公子一起南下出海的事兒。”
“這事兒是誰定下的?”
焦順攤手道:“有誰聽柳兄弟親口應下,還是說有什麼文字為證?”
“這……”
仔細想想,這事兒好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