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臉溫柔的看著她,再細心的喂她喝藥。
一碗藥汁就在這樣尷尬的場面中漸漸見了底,墨紫瀟看著白素衣唇邊沾染了幾滴藥汁,細心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白色的絲帕,在她的唇角邊細心的擦拭起來,這樣的舉動,讓白素衣只得僵直了身子。
一旁的長月看著眼前的一切,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剛才她都看見了什麼,這還是那個冷寒的王爺嗎?這分明就是一個普通男人疼愛妻子的男人啊!
墨紫瀟看嘴角處的汁液已經擦乾淨,這才收回了帕子,把碗交給長月,長月接過碗,一臉狐疑的離開。
墨紫瀟這才緩緩起身,自顧自的穿好衣袍和靴子,隨後,轉過身來看著依舊坐在床榻上的白素衣,“錦兒,你好好休息,本王有事先忙!”
白素衣沒有搭話,瞧著他消失在屋子中,這才努力的爬起來,穿好鞋子,下了床,她一下床,茶壺便從一旁的狗窩中爬出,在她的腿邊使勁的搖晃著狗尾巴。
白素衣淡淡一笑,蹲下身子瞧著瘦了的茶壺,一隻手摸上茶壺的狗頭,“茶壺,你怎麼瘦了,是王府伙食不好嗎?”
她正嬉笑著,長月端了一盆水進來,看著蹲著的白素衣,一臉恭敬道,“王妃,奴婢伺候您梳洗!”
白素衣緩緩站了起身,坐在雕花銅鏡旁,長月遞過來一張帕子,她洗臉後,長月便替她梳頭。
白素衣看著鏡子中慘白消瘦的臉,不覺手輕輕附上,鏡子裡的女子,雖然看起來憔悴不堪,可是,這張傾顏卻是越發顯得出塵了。
她葉錦笙真是幸運,這白素衣這麼好的一具軀體,卻被她這樣的人給佔有了,腦海中,卻浮現一抹青色的身影,那個人的那雙眼睛,總是能帶給她短暫的寧靜。
長月在身後小心翼翼的梳著白素衣的長髮,玉梳上面,掉落一些斷裂的髮絲,長月只得輕輕挽起,再扯下丟掉,白素衣卻身子微微一僵直,“長月,我掉頭髮了嗎?”
長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忙緊張道,“王妃別緊張,只是一些斷髮罷了。”
白素衣卻只是淡淡一笑,她怎麼會關心斷髮呢?
長月看白素衣沒有生氣,便試探道,“王妃,前幾日,紅夫人和一干夫人前來看望您,卻被王爺打發走了,王爺還交待了,他們以後不許來打擾王妃?”
長月在心底暗想,這王爺嘴上不說,可是心裡,卻是處處替王妃著想的。
白素衣沒有說話,這樣的墨紫瀟,真是令人猜不透,他對她好的目地究竟是什麼,配方他已然拿到,要武功冊子也都給他了,她身上,已經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動心思的東西了。
“王爺現在在做什麼?”
白素衣突然開口,她想,她該是和他攤牌了!
長月把她的頭髮輸順後,擦上一直紫檀木簪子,恭敬道,“今日莫離公子要回巫山,此刻,王爺應該是在大廳給公子踐行吧。”
白素衣聽了她的話語,顧不得在頭髮上面折騰的長月,一下子站了起來,猛然轉身,一臉焦急,“你說什麼,莫離要走?”
長月被她這樣子嚇壞,低垂著頭,“王妃不知道?公子今日回巫山!”
白素衣卻從一旁的屏風上面拿過一件白色的紗衣隨意的往身上一披,便腳步如生風般跑出了屋外。
“王妃,您去哪啊……”
長月被她這突然的舉動而搞糊塗了,隨後,也追尋著她而去。
白素衣雖然身子很虛弱,可是,心底的那份堅定促使她有了無窮的力量,他要走,為何沒有告訴她,莫離,等我!
腳步如蓮步生風一般,快速的朝著大廳的方向跑去,在路上,眾人都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跑的很快。
白素衣只覺得腳下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