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歇息吧!”
玄妃煙卻微微搖頭,“哥哥,那個王妃生病了,昏迷不醒。”
玄磯瞧著眼前的玄妃煙,一臉詫異道,“煙兒,你如何得知?”
玄妃煙卻一改往日的活潑單純,她嬌俏的小臉上面,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意,“這個嘛,煙兒自有來處。”
玄磯看著眼前的妹妹,不覺她有些許變了,從上次帶她進宮見了太妃後,她便變了,太妃沒有答應她嫁給墨紫瀟,所以,她不甘心,時刻關注瀟王府的舉動?
玄磯沒有追問下去她從何得知,只是微微轉身,咬牙道,“那個女人如何?”
“死不了,真是可惜,她為何又死不了呢?”
玄妃煙說的話語不緊不慢,只是,卻字字帶著濃濃的恨意和詛咒之意。
玄磯的身子微微一怔,他轉身瞧著眼前依舊笑顏如畫的女子,抬手附上自己的眉心,輕輕揉捏著,“煙兒,哥哥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你,你還是儘快從墨紫瀟的迷戀中走出吧,你和他,終歸是有緣無份,這輩子,你也做不了瀟王妃!”
玄妃煙咬緊了牙關,臉上卻沒有因為玄磯的話語而生氣,依舊淺笑如畫,只是,寬大的衣袖下面,粉嫩的拳頭,早已握緊,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哥哥,我玄妃煙的認知中,從不相信緣分,在我看來,所謂的緣分,那便是看你去爭或者不爭,贏得了,那便是良緣,輸了,那便是無份,我命由我不由天。哥哥,夜已深沉,早些歇息吧,煙兒回去了!”
玄妃煙說完後,猛然轉身,隨後,漸漸消失在玄磯的視線中。
玄磯呆滯的站在那裡,久久凝視她消失的方向,夏風徐徐,吹拂著他黑色的衣袍,此時的玄磯,如同從冥界而來的修羅一般,全身上下,散出冷冽的氣息。
對於玄妃煙說的話語,他在腦海中細細分析著,看來,煙兒不似他知道的那般單純,那身嬌弱的身軀中,卻藏匿著一個充滿野心的靈魂,果然,他玄家的子孫,巾幗不讓鬚眉,只是可惜了,煙兒要是肯把聰慧才智發揮到助爹爹謀取天下上,那爹爹,興許會欣慰許多。
白素衣受傷,如若他猜測的沒錯,應該是在崖底受的傷,看來,那些個死了的廢物,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墨紫瀟……”
咬牙切齒的喊著這個恨入骨髓的名字。
一陣凜冽的風吹起,吹拂著他墨黑的長髮,他竟然微微抬起了手臂,鼓足勇氣,緩緩接開了那張帶了許久的面具。
面具下的那張臉,溝壑叢生,醜陋無比,只是那雙犀利的雙眸,卻在燭火的映襯下,泛著森寒的光芒。
嘴裡咬牙切齒的念著那個名字!
“白素衣,白素衣……”
天邊的啟明星漸漸消散在厚厚的雲層中,一輪初生的紅日,正在雲層中,漸漸露出頭來,把自身的光芒撒向人世間。
院子外面,早起的鳥兒在太陽花上面輕啄早已成熟的葵花籽,唧唧喳喳的,好不熱鬧。
白素衣猛然睜開那雙墨黑的雙眸,卻看見了一張放大的俊臉緊緊的盯著自己。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整個身子幾乎都在墨紫瀟的懷中,而自己的那雙手,竟然無意識的抱住他的身子。
墨紫瀟看她醒了,臉上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錦兒,你醒了!”
知道她的身子虛弱,中毒又流產,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白素衣從他懷中離開,撐起了雙手,坐了起來,她只覺得頭微微有些許眩暈,腦海中,似乎還殘留著那一桶紅色的血水,好多的血!
雙手茫然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抬起一張焦急的臉瞧他,“我的孩子……”
墨紫瀟被她這聲孩子震驚住,俊臉有些許難堪的神色,難道她知道是他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