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縱容,舉止之間迷濛的寵溺。
說不清,道不明。
曾經在想,也許太過於專注自己,反而忽略了。
事實上,也是真的忽略了。
那個人,永遠將一切隱在眼底,一臉的平靜無波。
所以,明明有太多的破綻,卻還是被矇住了眼睛,看不清咫尺的真相。
——一個武功高絕的人,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要讓自己武功盡失呢?
或許早已意識到,但是,卻執拗地不想去相信。
我曾經以為,如果站在了你曾經所站的位置,將這天下握在手中,那麼,是不是可以,稍微瞭解你的心情?
只是,有時不是看不清,而是不願意去相信的吧。
你就是看穿了這份怯懦吧。
我寧可選擇永遠的迷濛不清,也不願意承受你最終的決絕。
不過,這一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哪怕等待我的是萬丈深淵,也絕不會再退卻了。
風衍走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一人獨立,面沉似水,眼眸含冰;其餘四人除了巫月眠都很形象地癱在了椅子上,其中以殷悠為最。
允曦一見風衍走出來,立即站了起來,恭敬了行了一個禮。
這樣恭敬的態度,對於見慣了允曦一臉的高傲的南宮悅不吝是個很大的衝擊。
“你就是凌霄?”南宮悅也稍微坐正了些,問道。
本來應該站起來的,但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這一路上,南宮悅都以為她死定了的,沒想到居然活著到了凌霄宮。
“凌霄還在閉關。”似乎很能夠了解,風衍輕笑著,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在下風衍。”
“不知諸位前來,有何貴幹?”風衍笑得禮貌,但是,骨子裡的倨傲與疏離還是很自然地顯現出來了。
“你就別在那兒裝了,”殷悠癱在椅子上很不給面子的翻了一個白眼,“你會不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微微提高了音調,顯示了聲音的主人現在的心情實在不能用“好”來形容。
巫月眠笑了笑,朝風衍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他已經基本上調息過來了。
“請問,離夜在這兒嗎?”雖然聲音急切,但是,南宮悅的聲音還是保持最起碼的禮貌,“我可以見見他嗎?”
“可以是可以,”風衍目光掃過眾人,看著殷悠和巫月眠的時候愈加地戲謔,“你們確定不要先休息一下嗎?”雖然我覺得你們來得還真是時候。
南宮悅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另一個人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眼中的流光亦是異常得堅決。
風衍點了點頭,也沒有反對,就走在前面帶路,璟燚緊隨其後。
“我本來以為你一定會問我,”風衍不緊不慢地走得很愜意,“我和慕容寒玥到底是什麼關係的?”
雖然沒有回頭,但是,這句話也只有璟燚可以聽得見而已。
“這一點,”璟燚頓了頓,“我會向他本人確認的。”
聽著這樣堅決的話,風衍笑了笑,只是唇角的弧度有些怪異。
走在後面的人,都沒有看到風衍的表情,但是,如果他們看見了,他們一定可以馬上就瞭解這表情的意義。
竹濤聲聲,小築幽幽。
似有水聲陣陣,但是,靜謐似無人。
顧不得,南宮悅推開了門。
青紗飛揚,竹簾叮咚,水汽瀰漫。
竹屏深處,似有一人。
走近了,都是禁不住呼吸一窒。
水波盪漾,迷濛一片,暖暖的溼意蔓延。
一人靠在水池邊,水漫延至胸。
似雪長髮,隨意地散開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