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樣隨意地站在那兒,自己真的就無法在前進一步了,即使知道他不會武功,但是本能般的,腳就像被釘住了一般,邁不出一步。
“其實你心裡也明白的不是嗎?”殷悠微微放軟的語氣,眼中的堅定卻絲毫不減,“要不然以你的武功,我早就倒下了不是嗎?”說得肯定。
璟燚沒有反駁,甚至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殷悠的話一樣,只定定地望著殷悠身後的門內彷彿永不止息的狂風。
璟燚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也沒有說話。事實上,他現在連動也不敢動一下,任何輕微的動作,都可能成為導火索。
曾經熟悉的恐慌和痛苦再次席捲而來,那種近在眼前的失去,拼盡全力卻依然無能為力,直把人逼迫到瘋狂與崩潰的邊緣。
“唉,”或許是被璟燚眼中那令人驚心的悲傷與痛苦感染,殷悠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上前一步,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在他身邊,就學著去相信他吧。”
璟燚有些意外地看向殷悠,卻看到對方眼中除了認真別無其它,不由地一震。
相信他嗎?
一直都知道,那個人就像一陣風,彷彿隨時都會離去。
所以,才更想抓住,可越是用力,卻好像失去得更快。
當然知道應該相信他,但是,他就像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這樣的相信,該以什麼作為憑依?
終於能夠坐下來,氣氛卻是從未有過的壓抑和沉重。
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著這樣慢,每一秒都彷彿是無盡地煎熬。
“離夜可以破解這個陣嗎?”寧遠終究還是覺得說些什麼比較好。
“當然。”殷悠笑著點了點頭,語氣中是滿滿的自信。
這裡最不受影響的恐怕就是他,一直都是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彷彿真的一點兒也不擔心。
“那你可以叫我們去請他破陣,為什麼要用這個方法?”司徒清傲突然問道,這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問題。
在場的幾人,除了璟燚,也都望向殷悠,這也是他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殷悠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幾人,悠悠地答道:“他不會答應的。”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他不會答應?”南宮悅不服氣地反駁道。
南宮悅和晴雪不久前知道訊息,所以匆匆趕了過來。
“你憑什麼認為他會答應?”殷悠笑得溫和,說的的話卻隱隱有些嘲諷的意味。
面對他這句簡單的問話,在場的人卻都被嚥住了。
因為南宮世家可能因此而沒落,因為武林可能因此而動盪,可能朝廷可能因此而不安……
有千萬個理由,卻沒有人可以說出口。
對那個人來說,這樣的理由有豈會被他放在心上。
“你好像很瞭解離夜?”一直看著隱憂若有所思的晴雪,開口問道。
“還好,”答得毫不掩飾,“不過,這談不上什麼了不瞭解的問題,只能說是知道他的為人罷了。”
“那你幹嘛把一個小孩子仍進去?”南宮悅說得氣憤難平。
“要不然南宮小姐覺得應該扔誰?”
殷悠問得隨意,但在場的卻沒幾個笑得出來了。
如果入陣的換成在座的眾人的某一位,離夜還會進去嗎?
“所以說啊,”殷悠好心地解釋道,“扔你們,一來我扔不動;二來嘛,我實在不肯定他是不是會跟著進去啊。”
話音飄蕩在空中,風彷彿突然變得有些冷。
晴雪拉了拉衣襟,低下了頭,不說話;司徒清傲和寧遠擔憂看著南宮澈瞬間蒼白的臉色;璟燚依舊沉默,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殷悠在心中輕輕嘆息:果然,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