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慕容清真的發怒了的時候,離夜卻是絕對不是任人捏扁掐圓的主,所以,鳳淵一點兒都不懷疑,離夜到時絕對有辦法讓慕容清下不了臺。
到時候,自己不也得跟著丟人。
而且,現在也不是真的與慕容清鬧翻的時候。
雖然,他知道離夜不會在乎這些。
鳳淵看向離夜的眼光中是一派坦然。
瞭解這個人,知道不會觸怒他的方式,所以,自然不用那麼戰戰兢兢;而且,以這個人那漠然的性子,要讓他真的生氣也是有些難度的。
“在下曾聽一個人說過,”鳳淵語氣輕柔,彷彿在與人說故事一般,“這世間遲到的人千百萬,然而關鍵卻不在於那些人遲到時間長短,和他們遲到的原因,而是……”突然,頓了頓,滿意地看到眾人好奇的目光,才接著道,“這真正的關鍵在於——那個遲到的人是否值得等待。”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這話說得曖昧,是褒是貶,只看個人理解了。
離夜神色不變,淡淡道:“那個人,該是個值得等待的人。”那垂下的眼眸中,卻有一縷異色閃過,彷彿悲傷。
璟燚沒有看到了離夜的神色,卻看到了他淡然垂眸的動作,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樣的離夜,竟給人一種黯然的感覺。
“不知道鳳淵公子那位說這句話的朋友是誰?”璟燚彷彿好奇般地問道。
這下話題岔開去了,眾人也漸漸鬆了口氣。畢竟,沒有人想要一頓年夜飯吃得劍拔弩張。
鳳淵看了一眼璟燚,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笑著道:“這個人嘛,嶽公子應該也聽說過吧,”那“聽說”二字,恍惚中彷彿被可以強調過的一般,“鳳華,不過世人都喜歡叫他‘風華公子’。”
這句話卻彷彿一聲驚雷,炸得人無法平靜。
“鳳淵公子與風華公子,哦,也許該說是鳳華公子,都姓鳳,莫非有什麼關係嗎?”璟燚神色平靜,眼神卻突然有些複雜。
“如果真要說有什麼關係的話,應該說是族人比較準確吧。”
雖然對於事實早有猜測,但是,這鳳淵的坦白卻還是璟燚有些吃驚。這人居然一點兒也不在乎被人知道自己是四神一族的人。
“族人?你們是西域還是漠北人氏?”南宮悅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好奇地出聲道。這個鳳淵的長相還比較像中原人氏,沒什麼異域風味啊。
“敢問鳳公子,到府上有何貴幹?”鳳淵還沒有回答,一直坐著沒有出聲的南宮狄塵終於開口了。
四神一族的人在這個敏感的時期現身,不論是敵是友,都實在讓人無法放心。
“最近有傳聞說本族聖物重現。”鳳淵回答得一如既往地坦白。
“鳳公子的目的是?”既然對方坦白,南宮狄塵也不在拐彎抹角了。
“確認罷了。”畢竟,有權利為這件事做決定的人並不是我。鳳淵眼角狀似不經意間瞟向一邊的離夜。
“那麼確認了以後又待如何?”
“南宮家主,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眾人的眼光不自覺地看向慕容清,畢竟,這位鳳淵公子名義上可算是他的人。
慕容清自然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大概都把鳳淵口中的能做“決定”的人當成他了。偏偏他還般句解釋不了。有些事情本就越描越黑。
他可不相信他說“這位鳳淵公子只是因為有事,所以暫時跟在自己身邊,實際上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這樣的話,會有人相信。當然,如果他很把那個人抬出來的話,這些問題想必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慕容清在心裡苦笑一聲,把那個人抬出來,只怕問題就更多了。
“到底是什麼族人這麼了不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