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已被人扶到一旁歇下,聞言身子一震,低著頭道:“翠兒不知道公子在說什麼。”
眾人聞言卻已猜了個大概。
怪不得先前殷悠那般情態,原來是被人下藥算計了。這情思,倒也是難得的情藥。
“殷悠公子熟知醫理,卻是這麼容易就給人下藥了。”慕容清說得嘲諷。
“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說翠兒對殷悠下了藥?”南宮悅也不甘示弱。她與離夜相處多時,覺得這人雖然平時不怎麼說話,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
南宮悅話一說完,就被南宮澈一眼瞪得委屈地低下了頭。
南宮澈卻是嘆息。這事看來已不是一個公子對他的侍女始亂終棄的事兒了,後面還不知道隱藏了怎麼的勢力之爭,這丫頭居然一點也看不出來,還不知死活地插嘴。
離夜對於這樣的質問倒似乎毫不在意,只轉過頭看著慕容清身邊的一人,道:“這位想必是太醫?”
那人看起來非常年輕,臉上略顯稚氣,初看來有些呆,倒有些書呆子的氣質,不過,從慕容清出門亦要他隨行來看,醫術應該還是不錯的。
那人似沒想到怎麼這事情說著說著就到了他這兒,反應慢了半拍,才回道:“在下許應生,的確是一名太醫。”
許應生作為慕容清的隨行太醫,曾經在璟燚那次昏迷時見過離夜一次,自己束手無策,到了他手上卻迎刃而解,所以對離夜印象頗深,也有些佩服。
“這情思是宮中密藥,想必許大人是知道配方的?”
“確實。”許應生覺得就一個情藥的配方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依言將情思的配方說了出來。
離夜點點頭後轉過身,不再理會許應生了。
許應生退了回去,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被那個人看著的時候,有些畏懼,可是當他的目光移開時,卻又忍不住留戀。
離夜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繡囊,對著翠兒道:“還未謝過姑娘送給翼兒這個繡囊。”
翠兒一驚,緩緩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離夜手中的繡囊,怯怯道:“公子不用客氣。”
“沒什麼客氣不客氣的,若不是這繡囊上不經意粘上了一點默另,我也不知道姑娘原來如此精通藥理。”
這話說得含蓄,不過,在場都清楚,這默另正是方才許應生所說的情思配方中最關鍵的一味。
“不是說殷悠公子精通藥理嗎?又怎麼會被人隨隨便便地就下了藥了?”場中一人突然開口,將慕容清先前的問題又重複了一次。
離夜看了那人一眼,解釋道:“情思若是去除了紅嚴,再配合一種茶的香味,就可以變得無色無味,難以察覺。而紅嚴是薰香的一種常用材料。”轉向殷悠問道,“那日她請你喝了鐵觀音吧。”
殷悠笑著點了點頭,看向翠兒。
翠兒已是冷汗陣陣,手卻一直護著小腹。
“可是那天我們沒有在屋裡的茶杯裡找到其他藥物。”南宮澈冷靜道。
“那是因為要並沒有下在茶裡。”離夜淡淡道,悠悠看了臉色已有些發白的翠兒一眼,接著道,“那藥被磨成了粉末,放在茶蓋的中心,隨著熱茶的蒸汽飄灑,而之所以不放在茶蓋邊緣,是怕藥物粘在茶水中被發現吧。”
“你有什麼證據?”翠兒顫著聲音問道。
離夜神色不動,從袖中拿出了一個透明的袋子,隨手扔在了地上,道:“那日我到是覺得那茶盞有趣,所以就想南宮公子借了來把玩了幾天。”
南宮澈在眾人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翠兒還想說什麼,卻又聽見離夜道:“說來這默另實在是有趣,根據他在空氣中消散的痕跡,可以推測出他是什麼被抹在這茶盞上,”說著離夜轉過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