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機呢?
以那個人的能力來說,他不可能不明白,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沒有人回答,風衍也不著急,走到琴前坐下,放下了薄箋。
流暢的琴聲淺淺地響起,洋洋灑灑如水銀瀉地,華麗優雅,一派暢快淋漓,卻有在其中滲透了零星的暖意,點滴流進心裡,柔軟而平靜。
“既然那麼關心,怎麼不自己去看看?”話語突兀地響起,有些嘆息,琴聲亦沒有停。
本以為不會有迴音的,但是,半晌之後,卻聽見一個清越的聲音淡淡地響起:“他,該是有分寸的吧。”
一個琴音似乎走差了些,有些刺耳,但是,很快恢復了過來。
風衍很不給面子地翻了一個白眼。
那小子現在還知道什麼是分寸?反正只要他人沒事,你都由著他折騰了是吧?只是,那小子現在這幅德行,真的叫沒事?
風衍斜眼瞄了那個坐在窗前的白色身影,突然悠悠道:“我本來以前還不大覺得的,我現在覺得歐陽情有一句話是說對了。”
沒有人回答,風衍好像也習慣了,不甚介意地接著道:“歐陽情不是說你還是妖孽嗎?”有些戲謔,也是嘆息。
雖然但就長相而言,你絕對有禍國殃民的本錢,只是以前還不怎麼覺得。
以前你將天下玩轉在手中,要怎麼樣自然隨你,現在你不玩了,隨便一句話,天下還是因你而大亂,還真是冤孽。
院子裡響起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看著端著托盤進來的葉若,風衍笑了笑,停下了琴聲。
葉若“啪”地一聲將托盤放在了桌上,聲響被刻意弄得很響,但是,還是一臉小心翼翼地樣子生怕把托盤裡的東西灑出來了。
葉若先站定了,過了半晌,好像終於醞釀好情緒了,騰地一聲轉過了身來,卻正對上風衍似笑非笑的臉,臉一下子燒了一起來。
“師父,你也在啊。”有些微微的尷尬。
風衍搖了搖頭,笑著表示不在意,站起身,又轉身看了竹簾後的白影一眼,走出了小築。
直到風衍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一片綠濤之間,葉若的臉上的熱度才慢慢退了下來,只是本來已經醞釀好的情緒已經沒有了。
“要是什麼時候你見到我也不要那麼張牙舞爪的就好了。”悠悠的話語傳來,平靜的聲音帶著些許打趣的意味。
不用看也知道那雙紫眸中現在一定閃著戲謔的笑意,葉若嘴角一僵,接著馬上就要衝過去的,卻因為突然響起的話語停下了腳步。
“若兒,你到這兒來,是不是表示,我讓你練的劍法你都已經練好了?”
葉若腳步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微有些窘迫,道:“寒玥,你為什麼突然叫我練功?”帶著疑惑。
雖然離夜以前也教過她,但是,看她練得實在太難看之後,也就不怎麼勉強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的運動神經還不錯,但是,一遇上那些什麼劍法,在來幾句劍意,她就徹底沒轍了,所以,她一直也就只有輕功還看得過去。對此離夜以前都只是搖搖頭,只道“逃命該是夠了”。
但是,這次回到天山,他卻是一反常態地要自己練功。
“因為你太弱。”不甚在意的樣子。
“我哪有很弱?”很虛弱地反抗。
“站在那麼近的距離,拿著匕首都刺不到我身上,還不叫弱?”平靜地敘述。
稍稍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在夜宴上那次自己被秦卿催眠,居然拿著匕首朝他身上刺去。
葉若撇了撇嘴,很不以為然的樣子。拿你自己做標準的話,這世界上能有幾個強的?
“我要是刺到你身上了的話,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