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離夜微挑了眉,反問道。
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漸漸生動起來的側臉,璟燚滿足的笑了笑。
卻是無妨,只要你高興,什麼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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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離夜放下了筷子,拿起勺子盛起一勺粥放到唇邊,突然道,“尾腳處卻似乎很是苦澀啊。”
“啊?”一時間似乎無法理解離夜突如其來的話語。
“做菜很多時候也是一種心情。”離夜一面徐徐地喝著粥,一面狀似不經意地解釋著,“因為菜裡可以反應出做菜之人的心情。”
璟燚苦笑了一聲,卻沒有解釋什麼,只道:“過幾天夜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可好?”
“好。”沒有任何猶豫。
“夜,你都不問我要去哪嗎?”
“她救了你,去看看她也沒什麼。”離夜答得隨意。
璟燚深深看了離夜一眼,神色有些複雜。
“夜,她畢竟還是你的母親。”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
當年的事沒有親身的經歷也許真的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的,他不是離夜,也無法說著什麼原諒亦或是責怪之類的話,但是,看著那樣的炎華,璟燚總覺得死者已矣,她對於離夜那樣的感情並不似作偽。
璟燚的話難得地讓離夜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意頗有些深意地感慨道:“是啊,畢竟是母親。”微微拖長的語調,似有無限嘆息。
璟燚臉色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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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在嗎?”刻意輕鬆下來的語調,卻不住深處的沉重。
終究還是岔開了話題,璟燚在心裡也覺得這樣逃避的方式實在不好,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面對離夜,卻是真的不想提起。
曾經的刻骨銘心,竟然只是別人手中的一場鬧劇。
離夜的眼神帶著幾分心疼,以及深處的縱容。
“謝謝。”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包容,謝謝你一直以來的考慮,謝謝你一直以來的保護,不管是關於母親,還是天影……千言萬語到了嘴邊終還是隻有這兩個字。
璟燚這樣的反應讓離夜一怔,隨即淺淺地笑了。
“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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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流影一起出去了嗎?”離夜隨意問道,閒談一般。
“夜是怎麼知道的?”璟燚問道,他不認為離夜會讓人跟著他。隨著輕鬆下來的氣氛眼中的笑意似乎也輕鬆不少。
離夜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看著璟燚,抿唇一笑,突然湊近了些,頓了頓,在道:“這種酒的味道向來是流影的最愛。”
溫涼的氣息輕輕噴灑在頸上讓璟燚的心神一晃,一手輕攔著離夜,才道:“君子,確是好酒。夜也去過嗎?”
“去過。”離夜一手握住璟燚的手,道,“只是沒想到一個喜愛著眼‘君子’的人,最後卻喜歡上巫月眠這樣的人。”
“我本來以為流影小姐會在天山等著巫閣主去找她的。”這才是最好的結果,也是流影一開始的目的吧。璟燚笑了笑,任離夜握著他的手把玩著。
“情之一事,若是能夠自控,就不能謂之曰情了吧。”有些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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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你當年的血咒是如何封印的?”難得的,璟燚的口氣帶著幾分不確定與小心翼翼。
一直以來,在離夜面前,總是刻意地不談起血咒的事,但是,這件事無論如何希望聽見離夜親口來說。
“是因為風華?”半晌離夜沒有說話,璟燚終於忍不住追問道。
離夜輕嘆一聲,似是無奈,卻有著更多的無力。
“我當日將若兒身上的血咒嫁接到自己身上,卻沒有想到情況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得多。我當時幾乎只能整天泡在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