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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歲的年紀,哪裡懂得世間的艱辛。她匆匆入宮,所為何來,木嚴梓心中如明鏡一般。但女兒這樣做,卻是讓木嚴梓更是擔憂掛懷。

朱平安的真實身份,木嚴梓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知情人之一,也因此,他不想自己的女兒與朱平安有任何的瓜葛。皇家宗室的無情和冷血他已經瞭解的太多,萬萬不想自己的女兒有朝一日陷入那個漩渦之中,到時後悔也就晚了。

但現在看來,自己的女兒顯然並未把自己的諄諄教導放在心上,她的心中還是對自己的那個當初的小徒念念不忘啊!

更讓木嚴梓頭痛的事,因為自己入宮講學,太子朱慈烺也在偶然間遇到了木語菱,竟然一見傾心。這些日子以來,太子身邊的人可是沒少向自己傳達善意,言談話語間也將太子的心思透露了出來,這恰恰便是木嚴梓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一路上,木嚴梓都陰沉著一張臉,但奇怪的是,並沒有因女兒私自入宮而大發雷霆,這讓木語菱更覺忐忑,但心頭很快便被另一個念頭佔據。

晚上的時候,就是與曹無傷約定好的來取訊息的時間,萬一被父親發覺了可就不妙了。不行,等會到家之後,一定要馬上讓心腹丫鬟到曹無傷在木府門前不遠處設定的一個茶寮送個訊息過去,務必要讓曹無傷小心謹慎,可千萬不能被父親給發覺了。

宮裡的考慮還算細緻,木嚴梓雖是人盡皆知的大儒,但卻孑然一身,在京師並沒有什麼產業。宮裡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特意將木嚴梓父女安置在了承天門外後軍都督府西邊石碑衚衕的一所小宅院中,美中不足的是,這裡距離臭名昭著的錦衣衛衙門太近了,對於略有些精神潔癖的來說,心理著實有些膈應。

車馬到了門前,早有下人迎上來。木府的下人不多,只有一名管家、數名家丁和幾名後宅的侍女,都是宮裡一應安排的。

剛下馬車,木語菱戰戰兢兢的跟在父親後面進了府門,卻看見管家湊上來,附在父親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木嚴梓猶豫了一下便走過來說道:“為父有事情要出去一下,晚飯你便自己用吧!”

木語菱頓時欣喜若狂,但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強忍著歡喜跟父親道別。

木嚴梓又返身出了府門,上了馬車。車伕挽個鞭花,馬車徑直向西走去。

北直隸河北之地狼煙四起,京師卻較之前時安定了許多,除了每日裡穿城而過的各地信使總叫人心驚膽戰,不知道傳回京師的是福是禍,生活卻總算平靜下來。

車馬一直向西,穿過小半個京城,出了宣武門,蕭家橋一帶已然是車水馬龍,。時近黃昏。酒肆茶樓和賭坊的生意漸漸紅火起來,馬車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而過。

過了鬧市口,轉入祁家衚衕,馬車在一個偏僻的所在停下。早有人等候在這裡。也不說話。只是躬身行禮,便將木嚴梓帶進了一條小衚衕,七拐八拐之後。從後門進入到一個小院子。

院子雖小,卻是精緻雅靜,來人將木嚴梓引入正堂,返身而出,帶上了兩扇房門。院子周圍的路口處,都有小販模樣的人一邊叫賣,一邊東張西望。

寒冬時節,夜幕總是降臨的很快。屋中早已點起了兩根粗如嬰孩手臂的蠟燭,因此光線充足。

屋中的陳設與院中的典雅相比來說簡單了許多,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除此之外便是一個燒的旺旺的火盆,使得屋中暖意融融。王承恩坐在左手邊,自斟自飲。

木嚴梓也不說話,徑直坐到了他的對面,將放在熱水中浸泡的酒壺取出,自顧自的倒上一杯,卻沒有一飲而盡,只是手中不住的把玩著酒杯,眼光卻投向這屋中的陳設。

“為何撤掉一把椅子?”

“青荷已不在,留著那椅子作甚,如今只有你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