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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劉宗敏發號施令,城門便已經大開,守城計程車卒安靜的站在城門兩側。就這樣目視著李巖等人順利的出城。
一時之間,李巖的眼眶不由得溼潤起來,騎在馬上,衝著兩邊計程車卒微微拱手。
出得城來,牛金星卻是聽到了剛剛沈恪的言語,一時間嚇得魂不附體。向著李巖連連叩首,“林泉兄,李將軍,小人罪該萬死,不該在陛下面前進讒言誣陷,但念在你我同殿為臣多年,還請您千萬手下留情,饒我一條狗命啊!”
李巖只是嘆息一聲,“你已位極人臣。又何必做這些陰私之事,我李巖與你何怨何仇,你竟如此相逼?”
說話間,沈恪卻是一指南邊,“將軍,楊翻的兵馬到了!”
黑沉沉的夜色中,南面谷河方向已經火光大作,目線可及之處。一條蜿蜒的火龍正在飛快的逼近洛川城。
劉宗敏臉色一變,當即勒住了馬韁。再也顧不得牛金星的死活,撥轉馬頭便直接回城,吩咐緊閉城門,嚴加戒備。
見此情形,牛金星口中大罵劉宗敏不仗義,同時卻是嚎啕大哭。就連身下的衣褲都是**的一片,引得胯下的戰馬都是老大不樂意,不停的打著響鼻。
不大會的功夫,楊翻的前鋒人馬就已經來到近前,一身風塵僕僕。一眼看到居中的李巖,楊翻這才放下懸著的心來,“將軍,闖王無道,奸佞禍亂朝政,咱們反了!”
李巖卻似乎是並沒有聽見楊翻的話語,只是回身望著黑沉沉的洛川城池,若有所思。
一名哨探疾馳而至,“將軍,清軍再度南下,距離洛川縣城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路程了!”
沈恪連忙說道:“將軍,清軍勢大,咱們無法力敵,陝西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咱們還是繼續南下,避其鋒芒吧!”
李巖黯然的低下頭去,“和朱總兵的賭約我已經輸了,當初我曾與朱總兵有言在先,如果是我輸了,便自領一軍進入河南,擇機而動。還請沈千戶給朱總兵送一個訊息,我李巖雖然如今是喪家之犬,但一定會遵守當初的諾言,河南是山東西南的屏障,我李巖原為山東父老謹守屏障,絕不後退一步!”
沈恪大喜,當即一抱拳,“如此便有勞將軍了!也請將軍放心,河南我山東軍兵馬將權力支援。還有一個好訊息,將軍留在西安的家眷和族人已經由顧君恩老大人救出,不日便可到達河南與咱們會和!”
“顧老大人竟然是……!”李巖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楊翻代替李巖向全軍釋出轉道河南的命令,後營兩萬士卒俱是李巖多年的老部下,除了少部分家眷都在西安,不得已要返回之外,其餘大部分卻都是願意跟隨李巖去河南。
兵馬調頭,轉向東南。但身後卻是忽然有人呼喝著趕上來。
眾人回頭一看,卻是十餘人緊跟而來。楊翻大聲問道:“是何人竟敢尾隨我部?”
走近一看,卻是李過帶領著十餘名心腹趕了上來。“赤虎,你給我滾出來!”
沈恪、楊翻等人眉毛一挑,就要上來阻攔,李赤虎卻是翻身下馬,疾奔到李過馬前,翻身跪倒。“義父!”
李過怒不可遏,揮著馬鞭指向李赤虎,“逆子,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要離開大順軍不成?”
李赤虎並沒有回答,而是跪在李過的馬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義父,不孝子並未背叛大順。孩兒一家流落山東時,孩兒便已經歸屬於朱總兵麾下了。孩兒父親病故時,一家人孤苦無依,幸得朱大帥和夫人憐惜,安葬我父,又給了銀子讓我贍養母親弟妹。朱總兵還將孩兒送入講武堂童子班,如果不是朱總兵夫婦,孩兒一家早就凍餓而死,又何談與義父的相見?”
“義父時常教導孩兒要知恩圖報,孩兒自忖並沒有做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