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些不該出現在皇子親王口中的東西,卻肆無忌憚的出現了,這就意味著這義親王心中緊張,已是有幾分心中慌亂的跡象。
不過,趙鵬生性豪邁,沒有留意義親王語氣變化,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城外軍陣,說道:“海家與煉家果然準備得極為充分,不僅讓眾多武道中人集結成了攻城的大陣,更是連床弩、投石車這樣的攻城武器都弄來了不少。莫非他們認為,憑著這種攻城武器,可以將我趙家大院轟為平地,簡直是痴心妄想!我趙家自遠古傳承而來,你我腳下這片城牆,也是遠古遺留之物,無數年歲月荏苒尚且不能讓這城牆動搖分毫,區區床弩與投石車,如何能將之轟破?”
義親王點了點頭,說道:“鵬兄此言不差。可床弩與投石車雖然轟不破城牆,卻能打死打傷城上之人,若是趙家之人被這些攻城器械打得死傷慘重,留下這座堅固無比的空城又有何用?”
趙鵬仰頭凝視著天穹,慨然言道:“人在城在!”
義親王被趙鵬豪邁的氣概感染,漸漸鎮定下來,指著城外徐徐而來的軍陣,說道:“這海家與煉家竟然真的按照戰書之上的約定,三日以來沒有施展任何手段暗算趙家,足足到這第三天,才來攻城,而且沒有四面圍攻,而是隻朝著趙家大門攻伐而來。由這幾點來看,那些站在遠處觀戰的各方勢力之人,肯定這海家與煉家也算是有些風骨。可是,實際上海家與煉家是心有所慮,他們肯定被你三日之前顯現出的玄師氣勢嚇到了。就怕四面圍攻之時,分散了力量,反而會被你這個玄師境界的高手各個擊破!”
兩家之人如果真的分兵攻打趙家,趙鵬反倒是分身乏術,難以兼顧四面城牆。
如今他們合併一處,正好合了趙鵬的心意。
只是如此一來,趙鵬所要面對的壓力,將成倍成倍增長。
男兒在世,何懼艱難險阻?
此戰海家與煉家之人準備了各種攻城器械,趙家又怎會沒有準備?
趙家也弄了幾輛投石車,只是因為人力物力不如對方,做出來的投石車比不上敵方投石車製造精良,射程和精度都遠遠不如。
咚!
咚!
戰鼓聲聲。
城樓之外,兩家之人已經停了下來。
軍容整肅。
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城外眾多投石車竟是在二三里之外就開始發射巨石。
一塊塊重達數千斤,甚至數萬斤十幾萬斤的巨石,從投石車之上拋投而出,朝著趙家大院砸來。
緊接著床弩開始發射,一叢一叢弩箭凌空襲來,箭如雨下。
“不要管這些羽箭與巨石,讓他們砸!”
趙無忌讓眾人將身軀藏起,躲在城垛與女牆後面。
轟轟隆隆!
弩箭與巨石破空而來,一小半砸在城牆之上,趙家由遠古傳下的城牆完好無損。更多的弩箭與巨石飛進了趙家大院當中,將諸多石制的房屋砸得支離破碎,轟然倒塌。
趙鵬見到院中房屋受損,怒氣衝胸,眼中殺機更濃。
眾多趙家子弟也是滿眼赤紅,恨不得立刻殺出城外,和海家煉家之人拼一個你死我活。
“族長!讓我們殺出去吧!”
趙山河脾氣火爆,吼道:“自打趙烈離開之後,我趙家就一直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這十年以來,我趙山河已經受夠了窩囊氣,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像個爺們一樣。”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趙炎連連搖頭,頹然坐了下來,背靠著城垛,打量著空中飛馳的巨石弩箭,凝視著院中一座接著一座倒塌的房屋,說道:“床弩與投石車十分厲害,我們暫且避其鋒芒,先讓他們打過癮了再說。我們先忍一忍,等到他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