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你是個無藥可救的廢物。”
趙苛一邊鼓掌,一邊讚歎著,“直到今天,親眼見到趙鵬你勢如猛虎,處事殺伐果斷,我才知道流言蜚語不可信。”
“說完了?”
趙鵬淡淡問了一句,轉身就要進入院門。
趙苛臉色微變,說道:“且慢!”
趙鵬說道:“你又有何事?”
趙苛並未立刻回答,一步步走向趙四。
“少爺!少爺你要給我做主啊!”
趙四撲通一聲跪在趙苛面前,把那根斷掉的手指撿了起來,高高舉起,哭喊道:“我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冷不防被一塊石頭砸到了腳,丟石頭砸我的人,就是趙鵬身邊那個小丫頭。我平白無故被石頭砸中,自然心中不服,忍不住就罵了那丫頭幾句。可是,趙鵬卻不分青紅皂白,衝過來就拿刀砍我。好在我躲得快,才只被砍斷了一根手指,要是我躲得慢一些,肯定會被他一刀砍死。我和趙鵬無冤無仇,他竟然對我下這麼重的毒手,少爺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這件事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成了趙鵬的不對了。
這趙四倒也有些本事,滿口鬼話,說起慌來眼也不眨。他滿手是血,高高舉著斷指,滿臉委屈,彷彿蒙受了千古奇冤,要是不能給他一個清白,他死不瞑目。
趙苛神色一冷,問道:“趙四!此話當真?”
“我趙四對少爺忠心耿耿,怎麼敢欺騙少爺。”
趙四跪在地上,指著周圍那些趙家子弟,說道:“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剛剛我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的時候,他們都不曾打斷我的話,更沒有反駁我,可見我說的話語,句句屬實,沒有半句假話。”
趙苛看了看四周,發現那些趙家子弟有的小聲議論著,有的低頭沉默,竟無一人站出來反駁趙四。
趙苛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趙鵬,你何話可說?”
周圍眾人齊齊看著趙鵬,等著聽他如何回答,等著看好戲。
這個時候,竟無一人,站出來揭穿趙四的鬼話。
趙鵬看著周圍的人群,心中想道,“趙四隻是區區一個家僕,我趙鵬卻是趙家的嫡系子弟,趙四辱我罵我,算是惡奴欺主。若是按照常理而言,趙家子弟見到惡奴欺主之事,應該和我這個趙家子弟同仇敵愾,第一時間就過來幫我才對。可他們竟是如此的麻木不仁,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冷眼旁觀,圍成一圈等著看好戲。哼……”
“趙山河在白虎道場中,教導趙家子弟,男兒當暴烈!可是,以今天這件事情來看,趙家代代相傳的勇武,以及火爆剛烈的男兒血性,不知還剩下幾分!”
“難怪這些年來,我趙家的聲望與威勢每況愈下,一年不如一年!”
趙鵬心中,無限感慨。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個從未見面,卻在族人心中備受推崇,說出了“男兒當暴烈”這句話的老爹趙烈,忍不住摸了摸胸口那個銅鑰匙,想道:“也不知老爹留給我的這個鑰匙,與那傳聞中的寶物,到底有沒有什麼關聯。”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走出一個矮墩墩的小胖子,愣頭愣腦的指著趙四,說道:“他說謊。”
可是,馬上就有人拉著胖子的手,告誡他道:“胖子別亂說,小心禍從口出!趙苛的大伯趙終,很可能就是下任族長。你怎麼能為了趙鵬這個廢物,就去得罪趙苛?”
小胖子掙脫那人的手,指著趙四,十分固執的說道:“你說謊。”
趙四惡狠狠的盯著小胖子,怒道:“死胖子,你別血口噴人!我哪裡說謊了?”
小胖子神色木訥,低頭想了想,木木的說道:“我嘴笨,肯定說不過你。如果你要狡辯,我就叫山河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