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俊朗的男人由女官領著寬寬而入,站在她身後十幾米處。
透過那面鏡子,她可以看見她們,他們卻無法看到她。
“若是沈公子是來替思無淚求情,那麼請回吧,陛下已經下旨,聖意不可違。”
在沈玉郎還未開口前,鏡子前的女人用低緩的語氣說。
那個來前思想了幾日的人連表明心跡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生硬的回絕了。
可是誰不知道呢?雲琉皇早就被控制,議政會的長老全站在大巫這一邊……現在整個雲琉,是眼前這個女人說了算。
“可是……”沈玉郎急切的邁前一步,人就被站在後面的木子繆一把拉住,回首,好友對自己搖了搖頭。
他最是瞭解,這女人決定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認清楚局勢2
透過鏡子,她清晰的看到自己兒子的一舉一動,還是那麼寡言少語,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順從,實際上內心裡,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了。
也正是這一點,與她最相似。
“思無淚現在是夜族,雖然沈公子與她曾經有過婚約,可是此事已關係到兩族之間,思家的人也早就上書帝都與之劃清界限~”
她轉過身去似在開解似在警告,“沈公子雖深情一片,也還需學會審時度勢的好。”
本是抱著一絲希望來求情,彼時沈玉郎才清楚,眼前的女人無情可講。
雲琉的護國巫師——嵐。
她彷彿就是至高無上權利的象徵,站在她的面前,你不能去違抗,唯一能做的是……順從。
“二位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看著自己不能想相認的兒子,她還是希望他能對自己說點什麼的,即便,早就失去了和他說話的資格。
木子繆淡定如斯,雙手拱起便做恭送,“在下今日就離宮,打擾大人了。”
嵐眼中少許的期待瞬間幻滅,輕哼了一聲,揚起高傲的頭顱,行著優雅的步子離開。
也罷了~如今這個孩子長大了,更不需要她了,即便她總是認為,他本就不應該被生下來的。
偌大的宮殿,只剩下他們兩人,略顯得淒涼。
“子繆……”沈玉郎擔憂的喚了彷彿在出神的好友一聲。
“放心。”木子繆回神,從容的笑著,“我這奸商就你這麼個交心的朋友,思小姐的事,交給我去辦。”
“可是不日她就要被處以光刑……”
木子繆說的‘交給他去辦’要如何辦?劫囚還是要劫刑場?
都是大逆不道的事。
‘嘖’了一聲,木子繆斥他,“你這人,平日就羅哩羅嗦,人命關天的事還要想半天,反就反了,你怕什麼?”
又有什麼好怕?
“這裡可是大巫的神殿……”他將手放在嘴邊,小聲的提醒。
找死也不是這麼找法的。
認清楚局勢3
在這兒說話是找死嗎?
斜睨了沈玉郎一眼,他環視這冷漠的神殿。
“放心~”木子繆在這個地方長到十二歲,再熟悉不過,“這裡是整個皇宮最安全的地方。”
否則,他一個男童,怎麼可能隱藏著活到十二歲才有機會轉移出深宮去。
“那麼……”四下看了看,沈玉郎確定的問他,“你真的要犯你的親母……?”聲音小得快聽不見了。
“哈哈哈哈……”神殿裡想起木子繆大笑。
懶得去回答這個問題了,親母又怎樣?雲染都可以嗜殺父兄,他不過就是翻臉不認罷了。
再說那個女人也從未想要認他罷~
見木子繆笑得如此張狂,沈玉郎那顆一直在擔心思無淚的心也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