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交給楊玉環:“撕了,扔了吧……”
“您都沒看。”楊玉環接了過來,看著姜暖並沒有開啟的意思,於是她自作主張的開啟了信件,見裡面還是隻有一張紙幾個字:赤河縣。
和白黎說的地方一樣。
“為什麼啊?”楊玉環一頭霧水地問道。她知道姜暖是一定已經想到了答案。
不能姜暖開口,馬車就被吆喝著靠路邊停了。官道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似是有很多人排著隊走過。
楊玉環才想掀開簾子看看就被姜暖制止了:“別多事。不到赤河縣,我們都不要再開啟這簾子了。”
“好。”楊玉環聽話的鬆了手,規規矩矩坐好。
楊玉環確實不從聰明,但是她聽話,姜暖讓她做什麼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在她看來,她的命就是姜姑娘救得,早就不屬於自己了。
“外面好像過的是軍隊。”馬車再次走了起來,明顯比平時走的快了。楊玉環坐到姜暖身邊小聲說道。
“嗯。”姜暖輕聲應了。她知道馬車越走離著阿溫就會越近,而離著他就會越來越遠……她們姐弟是安全了,可他呢?
“相思……”姜暖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叫著這個名字。“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這回馬車走的路途很遠,路上她們連休息都是在車廂裡,就這樣曉行夜宿地走了兩天,夷陵的城牆大門終於出現在了她們的視線裡。
“不能再走了。”一進夷陵城白黎就在車外說道:“得找個地方給這匹馬好好喂喂草料飲些水。”
“好,”姜暖探出頭,看著那匹跑了這麼遠的馬兒,胯骨兩邊的皮毛都被韁繩磨得破了皮,血肉模糊的。“就在這裡停車吧,我們下去走走。”
“是。”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
姜暖從車上跳下來之後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扶著馬車站了會兒才緩過勁來。
隨後下車的楊玉環並未看出姜暖的不妥,以為她是在等自己。
東張西望地四處看著,楊玉環輕聲說道:“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來這麼遠的地方呢。”
姜暖笑了笑,“我也沒出過帝都。”說著她徑直朝著一間不大的藥鋪走去,“等我一下。”
“噯。”楊玉環才應了,就發現筆直地立在馬前的白黎似乎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
楊玉環這兩天見到他都會覺得很尷尬,有心給他陪個不是,可話到嘴邊就是開不了口。如今收到對方這飽含深意的一眼,楊玉環趕緊轉了身子背對著他,然後細細地品味那眼神中的含義。
不想不要緊,這一想,楊玉環覺得白黎的眼神只能代表兩個字——嫌棄!
“他竟然嫌棄我?!”當這個使人自卑的念頭像野草一樣蓬勃地滋生在楊玉環的腦海中之後,她決定不再給他賠不是!而且她心裡盼著這看不起自己的東西能有機會被千人騎……
“等到了客棧,把這個給馬塗上。”姜暖從藥鋪裡出來,買了些藥給皮肉受傷的馬匹。這麼遠的路程,離了馬只憑腿走回去那是很悲催的事兒。
更何況這匹馬還是岑相思送給她的呢……
一想到岑相思,姜暖的心裡就酸酸的難受,她強迫自己不要回頭望向帝都的方向
“是。”白黎伸手接了,把那包藥揣在懷裡。
“這裡離赤河縣還有多遠?”姜暖問道。
白黎細細地想了想才說道:“出了夷陵城沒多遠就是赤河縣,就是咱們的馬匹需要休整一下……”
姜暖緩步走向拉車的馬匹,連日的奔波,馬兒已經髒的渾身是土,皮毛都失去了光澤。
她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馬鬃,看著馬兒的眼神也有些暗淡。
岑相思給她買的這匹馬並不適合跑遠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