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他是不會輕易在我面前提起任何一個男人的。”
這話畢月烏是相信的。根據他對岑相思瞭解,那人要是發起狠來可是和嚇人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稍微有點良心地替自家的國師大人擔心了一下。
“其實……”畢月烏沉沉地開了口:“我的先祖大多都是如你說的一樣,短命早夭,而我畢姓皇族也確實人丁稀少。”
“所以,你方才說的這些對我來說很重要。若真是因為這塊龍睛所造成的惡果,那我的父皇及先祖們死因終是有了個結果。原來,我們一直以為是因為畢姓的先祖殺戮過重而收到了神明的詛咒……”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姜暖自己是穿越的靈魂,對一些古古怪怪的事也是似信非信:“不過這塊黑石頭若真有問題,我還是建議連這金冠一起深埋了吧。不要放到離人近的地方就可以了。穩妥起見再做場法事超度一下亡靈。”
“好!”畢月烏馬上就應了,他站起身,先是負手在地上走了兩圈,然後忽然忘乎所以地喊了一句:“我不會死了!”
在姜暖還沒有明白是什麼情況地時候,畢月烏竟飛快地如移形換位似的跑到了竇崖的身後,趴在他的背上,探出頭來在竇崖的面頰上親了一口:“豆豆,你聽見沒有?姜暖說的那些正是我先祖們故去的症狀啊……好在我沒有登基多久,那王冠也沒有戴幾次。那我不是可以不受這個厄運的糾纏了……”
“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我真怕等我死了,就剩你一個人,那日子是多麼的難熬……”說著,他似乎喜極而泣,可又不好意思讓旁人看見自己落淚,只把頭深深地埋在竇崖的頸間。
“是,阿暖可算是救了我們兩個人呢。”竇崖也是光顧著高興,沒有察覺兩個之間行為以及話語有何不妥。
而坐在兩個人對面的姜暖,此刻正瞪大這一雙眼睛,有滋有味地聽著兩個男人之間的綿綿情話,然後雞皮疙瘩就落了一地……
“豆豆?”她學著畢月烏的語氣輕喚了一聲,“呃!”發現自己馬上就有了嘔吐的感覺。
“那豆豆你叫他什麼?”姜暖八婆附體,湊到緊貼在一起的一對男人面前:“畢畢?呃,難聽?烏烏?呃,更難聽!怎麼聽著像狼嚎呢。嗚嗚~~”她仰著脖子嚎了一聲。
激情彭拜的二人同時黑了臉。
“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叫月月!小月月……對不對?”不等竇崖回答,姜暖自己已經笑得東倒西歪了:“小月月……”
這麼好的氣氛,偏偏旁邊坐著這麼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畢月烏拍著竇崖的肩緩緩站直了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樂得瘋子似的姜暖,心道:這麼討厭的一個女子,相思真是瞎了眼了!
“陛下。”畢月卿溫潤的聲音從大殿外響起,隔著這麼遠,仍是清清楚楚地傳了進來,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他早就來了。當楊玉環領著阿溫走出殿門的時候,他正邁進這個院子。
於是對著兩扇寬大的門板,他直直地立在外面——聽壁腳!
眼睛不好,耳朵就格外敏感。所以大殿內幾個人說的話畢月卿一字不落的聽了個清楚。
幸好自從畢月烏和竇崖在一起之後,經常會做出一些出格的動作以及說一些出格的話,所以他是不許內侍以及宮女靠近自己的。
因此宮門外雖然站了一堆隨侍的人等,都沒人敢像國師大人這樣堂而皇之地‘偷聽’。
聽見殿裡的姜暖居然開起了畢月烏的玩笑,畢月卿連忙出了聲替她解圍。怕他家皇帝陛下遷怒於她。
因為他是真聽見過竇崖親暱地喊畢月烏為“小月月”來的!一想到這個,畢月卿就覺得後背發冷,痛恨自己名字中也帶了這麼一個‘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