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但是市民們買一套房不容易,都想著祖祖輩輩傳下去,大多數人還是想買陸基的。”
何定賢若有所思。
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一個春節過完。
何定賢回到大館上工,笑著給夥計們派完開工紅包,在辦公室裡與高永盛、雷洛、顏雄吞雲吐霧,飲茶聊天,三位警署警長坐在一起,便代表全港華警的所有派系。
何定賢與三位警署警長的聊天,基本可以代表港島華警的意志。
“賢哥,鬼佬現在有沒有一句準話?”雷洛穿著西裝,繫著領帶,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手裡捏著支雪茄,腳上皮鞋澄亮。打扮得斯斯文文,得體儒雅,但講話間鬆鬆領帶,放蕩不羈,帶著一股狂傲的色彩。
四個人坐在一起聊天,根本避不開“連莊”的事情。
何定賢內定兩年的任期已經接近尾聲,未來半年是最後的機會,勝敗在幾月內時間內就會揭曉。
“呼。”何定賢深吸一口雪茄,坐在沙發上輕輕搖頭:“沒有。”
“鬼佬應該沒打算讓我連莊了。”
“如果有的話,伊輔那個鬼頭在過年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放一些風聲給我。”
雷洛表情焦急,嚴肅的道:“賢哥,警隊上下都是全力支援伱的,你在的兩年時間發煙牌,定秩序,打上碼頭。”
“兄弟們一月比一月拿的多,換一個人真沒本事鎮得住。”
顏雄附和道:“對啊,賢哥。”
“重案組的兄弟可以寫聯名信,可以找市民送點錦旗,表表態。”
顏雄作為重案組副手,此時此刻肯定要表忠心,雷洛則是覺得賢哥連莊不利,很大原因是受他影響,心存愧疚想要豁出去支援大佬。
何定賢繼續搖頭,把目光看向高永盛:“盛哥,你怎麼想?”
高永盛左手捏著木杖,長嘆口氣:“為長久計,建議不要動用重案組的人馬,重案組同刑事組不一樣,總共就五十幾號人。”
“兄弟們表態之後,鬼佬再讓你幹一兩年又點樣?到時候把手底下的兄弟們換一波,釜底抽薪,事情更加不妙。”那樣何定賢反倒給架空了。
“不如一方面繼續給鬼佬送錢,爭取多坐一年,一方面為長久計,挑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一坐。”
“畢竟阿賢你這麼年輕,有勳章,有級別,不可能長久閒置。”
顏雄、雷洛聞言神情複雜。
向鬼佬低頭很沒面子。
放棄權利損失更大。
但偏偏盛哥老成謀國之言,眼光放的長遠,態度非常懇切,道理十分正確。
何定賢終於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既然伊輔那個老鬼頭使不上力,便代表麥景陶鐵了心沒打算繼續留我在重案組,而且麥景陶已經坐穩警務處長的位置,對我下手十分簡單,暴力反抗極其不智。”
“我老婆懷孕了,一家人也都在港島紮根,考慮的不是一年兩年,是未來一世,所以我決定認了。”他彈彈菸灰,嘆氣道:“但我們不能把重案組的權力輕易交給鬼佬。”
雷洛、高永盛、顏雄都明白何sir是想要讓位不讓權!
事實上,伊輔都使不上力,那麼鬼佬方面不能再指望,只能指望指望自己,“留權”之策是穩妥且成功率最高的。
因為何定賢離開重案組,並不是徹底的退休,離職,還在警隊的權力體系之內,便有希望藉助人際關係掌握權力。
重案組裡面的人全都是他一手提拔,華警上上下下也皆是他的人。他一走了之,反倒能得到戰略空間,正所謂“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這個地可以指土地,也可以指職位地位,相應的,人才是一切權力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