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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他將明顯來自大河裡的鮮魚去頭去尾,用刀分出魚腩和魚背的位置,取魚片就用魚背的那條魚肉。將魚皮部分朝下,在魚肉上切一刀,不要切斷魚皮,再切第二刀切斷。展開以後,就是一片中間略帶紅色,邊緣剔透晶瑩的狀似蝴蝶的魚片。

張曉婭的呼吸有點緊,由衷地誇道:“好漂亮。”

王橋將蝴蝶魚片放在盤中欣賞了一會,道:“其實對於酸菜魚來說,這是無用功。要在用料更清淡的菜裡,這種樣式才能真正顯示形狀。”

張曉婭道:“那你為什麼切得這麼漂亮,這很費功夫的。”

“賣弄唄。”王橋隨即道:“也不是完全賣弄,專心做菜就如寫書法,也如練氣功,能讓人忘記許多不愉快的事情。”

張曉婭道:“你還算一路順風順水吧,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王橋想起牛背砣、看守所等經歷,道:“你的生活環境和我不一樣,年齡也小,有些事說出來你體會不了。”

張曉婭道:“你別這樣老氣橫秋的,當年你在中師打球時,我就見過你。我比你小不了幾歲,算是一輩的,”

“當然,你是師妹。”王橋笑了笑,開始炒制酸菜。

當吳立勤開啟房門,聞到了廚房傳出來的炒酸菜味道,道:“大山回來了嗎,沒有這麼快吧。”

王曉見到張曉婭媽媽回家,趕緊迎了過去,道:“大山叔沒有回家,是我弟弟在給張爺爺做酸菜魚。”

“在我們家,做酸菜魚是大山承包了的,我聞到這個香味,還以為大山回來了。”吳立勤換了鞋,來到廚房,恰好看見王橋在做最後一道工序——澆跑油。隨著跑油澆到了起鍋的湯湯水水上,一般奇異的香味在房間裡瀰漫,挑逗著大家食慾。

酸菜魚說起來簡單,也就幾道程式。可是每個廚師做出來的酸菜魚的味道都不一樣,神奇得很,和中醫極為神似。

酸菜魚、臘排骨、炒時蔬、菜湯擺在桌上,大家不約而同將筷子伸向了酸菜魚,酸菜爽口,魚肉嫩油,讓大家吃得不亦樂乎。

吳立勤接連吃了好幾片魚,才停下筷子,誇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王橋是山南大學的優秀學生幹部,我肯定認為王橋是個貨真價實的大廚師,你這手本事是從哪裡學的。”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是王橋有一手煮魚好手藝的真正原因。他不願意在張家提起“窮人”這個事實,免得被看得輕了,道:“我老家在河邊,從小就吃魚,我這人又愛瞎琢磨,還是個吃貨,所以就學了這個手藝。”他又對張曉婭道:“當初老味道土菜館最初開業時,還被杜敏臨時抓來頂過差,專門給他們做魚。”

蝴蝶魚片的刺基本被挑掉,不用費力去理刺,又能吃到鮮美的味道,這讓牙齒不好、舌頭不靈的張大炮吃得很開心,罕見地吃了兩碗飯,還泡了魚湯。若不是吳立勤阻止,張大炮差點就要吃三碗飯。

放下碗,他指著王橋道:“小子,好手藝,不管在哪個朝代都餓不死了。以後我想吃酸菜魚,你就過來做。”

(第三百一十八章)

第三百一十九章祭祖(五)

藝多不壓身,這是一句老話。

王橋在最初設想了許多種與張家打交道的方法,沒有想到,他最後是憑著一頓酸菜魚獲得了張家諸人的好感。而且,有了酸菜魚這個理由,以後進入張家就不需要其他理由。更何況,他還有酸菜尖頭魚這個大招還沒有使用。

吃過午飯,張大炮照例要去午休。王家姐弟和吳立勤談好了王振華回鄉細節,王橋、王曉和張曉婭就一起離開家,張曉婭要回學校上課,王橋要到省交通賓館與城關鎮的黎陵秋匯合。

小車先到省交通賓館,王橋下車後,與姐姐和張曉婭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