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緊時間就亂搞。”
王橋見到李寧詠異常的神情,聽到莫名其妙的話,順著李寧詠的目光看向浴室,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哈哈大笑道:“你腦袋裡亂糟糟想的什麼事。”他上前伸手揉亂了李寧詠的長髮。
李寧詠擋住王橋的手,道:“那個女的是誰?”
王橋笑道:“你猜,給你一次機會。”
李寧詠即將醒悟過來時,浴室門開啟了。王曉穿著弟弟乾淨的襯衣走了出來,道:“垃圾場太臭了,洗了半天還有味道。寧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瞧見李寧詠臉上掛著的淚珠,驚訝地道:“出了什麼事情,被王橋欺負了?”
王橋在一邊道:“她以為我有外。”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李寧詠跳將起來,將王橋的嘴巴捂住,道:“不許說,說了我和你急。”她將臉在王橋臉上一陣亂蹭。將眼淚擦掉,順便在王橋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聽到王橋慘叫聲,她終於咯咯地笑了起來。
王曉望著神態親密的兩人,道:“暫。別在我面前秀恩愛啊。你這裡有沒有吹風?”
李寧詠放開王橋,道:“姐,我給你拿。”王橋租住在電力家屬院時,只帶了一套男生的簡單行囊,壓根沒有吹風這類居家生活品。後來李寧詠經常過來。便逐漸添置了吹風等家用品。
在李寧詠拿吹風時,王曉又問:“寧詠怎麼在哭?”
王橋道:“我給你買毛巾、牙刷去了,手機沒有帶到身上,她進來以後估計看到了你的東西,發生了誤會。”
李寧詠拿著吹風,在空中揮舞,大聲叫道:“王橋,你敢說。”王橋道:“我說都說了。”李寧詠鬧了一個大紅臉,很不好意思地道:“我腦袋沒有轉過彎來,只聽到有個女聲在浴室裡唱歌。還以為蠻子有外遇,當時就哭了。”
王曉道:“哭是正常,不哭是異常。寧詠脾氣算是好的,若是我,肯定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李寧詠將吹風遞給王曉,舉著拳頭道:“姐,下次我就把門踹開,這次腦子一下就空白了,光顧著哭鼻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王曉接過吹風。道:“我從垃圾場出來就八點過了,然後和陳強一起請施工隊的技術人員吃飯。今天我只是站在工地上,根本沒有接觸到垃圾,都覺得衣服上全是垃圾的臭味。還有。場內蒼蠅密密麻麻,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絕對會被嚇倒。”
李寧詠鬧了一個大烏龍,此時覺得很不好意思,神情就頗為溫柔,主動解釋道:“我和同事一起到靜州溫泉城玩。出來以後,原本想給王橋一個驚喜,就悄悄過來。沒有料到被嚇得夠嗆。我聽到裡面有女聲唱歌,完全沒有想到是大姐。”
王曉道:“我唱的是《水手》,王橋姐夫最喜歡的歌。這是我們那個年代的老歌,現在年輕人不會唱這首歌。”經歷了這麼些年,她已經能平靜地對待丈夫的逝去,言談中可以提及以前的事了。
王橋看到屋裡飛著的蒼蠅,故意道:“姐,你怎麼把垃圾場的蒼蠅帶回來了。寧詠也沒有眼色,難道沒有看見家裡蒼蠅多嗎?”
李寧詠道:“是垃圾場的蒼蠅嗎,它們恐怕飛不了這麼遠,絕對不是垃圾場的蒼蠅。”她來到屋角,發現垃圾簍子裡倒了些剩飯,得意地道:“蒼蠅是被剩飯引來的。”
王曉繼續吹頭髮,李寧詠站在其身邊道:“大姐穿你的襯衣挺好看的。”王橋道:“別轉換話題,你要道歉啊,無端懷疑我。”李寧詠道:“你更要賠我精神損失費,剛才真把我嚇慘了。”
這是一場誤會,卻讓王橋想起了另一件事。當初呂一帆來到靜州,為了進出方便拿有一把這個房間的鑰匙。這事放在以前是合適的,放在現在就不合適了,他必須要給呂一帆講清楚,免得發生類似今天這種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