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最大一筆就是昨天產生的,下學期一定得收斂。”按照事前約定,凡是王橋自己吃飯不要錢,請客則要掛賬,在年終分紅時一起扣除,今天是分紅時間也是扣款時間。
艾敏道:“請客花了錢,積累的是人脈,長遠來看也不虧。今年是第一年,生意還在培養階段,等到明年收入肯定翻番。你可以買個手機,實在不行弄個傳呼機,有時想找你根本沒有辦法聯絡。”
“手機太貴,沒有必要,傳呼機就算了,我不喜歡。”以前為了和呂琪聯絡,王橋曾經為呂琪買過一個傳呼機。從看守所出來以後,呂琪的傳呼機卻停用了,從此以後,他見到傳呼機心裡便堵得慌。
艾敏道:“老味道營業額越來越大,得請一個正式的會計。上次稅務局過來查賬,明明我們的賬做得很老實,還是被挑出了好些毛病。那幾個稅務人員都以為我們在做假賬。”
“行,專業的事讓專業人員來做。“王橋同意了這個建議。
隨後兩人研究了年終分紅方案,決定留一部分現金裝修雅間,其餘按照入股比例分紅。王橋從出納手裡拿到二萬五千元,他計劃首先還楊紅兵的錢,劉紅和姐姐的錢等明年再說,剩下五千元則用於明年的雜費和生活費。相較於普通同學來說,他終於翻身過上了好日子。
揣著兩萬元錢,一路騎車到靜州。靜州天色陰沉沉似黃昏一般,透著陰鬱。在公安家屬院門口能清楚地見到“靜州菸草”幾個大字,時隔三年,王橋原本以為能平靜面對熟悉的一切,誰知僅僅是“靜州菸草”幾個大字就如燒紅鉻鐵一般讓心口疼痛難忍。走進公安家屬院大門,呂琪身影在頭腦中異常清晰,似乎就浮在眼前,觸手可及。這讓王橋明白關於呂琪的記憶沒有消失褪色,而是變成一張張卡片插在身體裡,抽出卡片,記憶中的呂琪是如此鮮活,鮮活得讓他異常苦悶。
楊紅兵家門剛開,撲面而來一股濃烈的羊肉湯香味。楊紅兵依門笑道:“蠻子真有口福,今天早上有朋友從鄉下弄來一腿羊肉,你就湊了過來。”
王橋朝屋內看了看,道:“夫人沒有在家?”
楊紅兵道:“小傢伙在外婆家裡,老婆要晚上才回來。”
王橋正要將兩萬塊錢掏出來,小鐘走了過來,道:“蠻哥來了,我正在唸著你,到了放假時間,你應該過來報到了。”
王橋知道這兩萬塊錢是楊紅兵的私房錢,絕對不能讓小鐘發現,否則要給家裡惹來麻煩,因此,他悄悄將兩萬元錢放了回去。
陸續有客人進屋,場面熱鬧起來。
王橋左等右等,給楊紅兵遞了幾個眼色,才一起到了衛生間。在衛生間裡,楊紅兵拿到兩萬塊錢,道:“你這個時候還錢,簡直是給我出難題,小鐘在家裡實行白色恐怖,有點錢都存不住。”
走出衛生間,楊紅兵趁著小鐘在廚房之機,來到了次臥,左想右想不知放在什麼地方,最後還是將錢藏在書櫃最高層。小鐘每天忙著做生意,幾乎不到書櫃前面落腳,錢藏在書櫃裡面應該安全,改天再抽時間存到銀行。
藏好錢以後,楊紅兵對著在門口把風的王橋道:“既然生意上路了,就想點辦法擴大規模,比拿點死工資舒服多了。從公安大學分過來的年青刑警,流血流汗,拼死拼活,每個月才幾百塊錢,想起來都替刑警們不值。”
在大學裡受到薰陶,王橋現在更想進入省委省政府這些大機關,開餐館只是為了解決讀大學時的生活來源,因此對楊紅兵的建議沒有上心,道:“老味道餐館完全是正規生意,一點偏門都沒有走。開業以來,稅務、工商、衛生防疫等部門輪番檢查,還有地痞流氓騷擾,幾次都是東城分局李澄幫忙才搞定。我姐以後做生意,我選擇進機關,這是我們家庭最合理的分工。”
楊紅兵道:“你認識李澄?這人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