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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囉囉唆唆地講了一陣,王橋悄悄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距離熄燈有近十分鐘,心道:“保衛科的人應該到了。”

又過了一兩分鐘,手電光射了進來,幾個保衛科幹部走進寢室。保衛科金科長比起劉忠就嚴厲得多,簡單問了情況,他就用強光手電射向包強,另一隻手將手銬甩得嘩嘩響,厲聲道:“包強跟我走,膽子還不小,還敢動兇器,信不信我關你幾天。”

包強這時醒悟過來自己是社會青年,不想在保衛科人員面前裝慫,仗著酒勁,梗著脖子道:“你好**兇,憑什麼關我?”

金科長勃然大怒,道:“今天不收拾你,我不信金!”

保衛科幾個幹事一擁而上,將包強牢牢按住,戴上手銬。金科長道:“把兇器拿到保衛科,攜帶管制刀具入校,你娃膽子夠肥。”

被戴上手銬以後,包強的酒被嚇醒了三四分,心裡發憷,嘴巴還不服輸,道:“走就走,今天不是我先動手。”

金科長見包強軟了,又用手電照著洪平,道:“你娃也不是省油的燈,半夜打架是不是很光榮,讓同學們休息不好,明天如何學習?你算一算,從熄燈到現在二十來分鐘,這一屋子人有四十四個人,加在一起就是浪費八百分鐘。你要為這八百多分鐘付出代價,跟我走,到保衛科反省。”

隨著手電筒遠去,宿舍恢復了平靜。

王橋摸黑到衛生間裡漱口洗臉,出來時,遇到了劉忠和另一位老師,金科長離開以後,他們並沒有離開,在宿舍轉了一圈,來到衛生間方便。

劉忠對只考九分的關係生王橋印象很深,忍不住訓斥道:“你怎麼搞的,熄燈這麼久了,還在這裡囉唆!”

王橋不卑不亢地道:“很快就睡覺。”

劉忠又道:“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王橋不想和這些老師多廢話,道:“不太清楚。”

晚自習結束,他到小樹林裡鍛鍊,並不知道寢室打架的原因,“不太清楚”是一句老實話。很多時候,老實話並不是順耳話,劉忠原本就對王橋有偏見,聞言很不高興,道:“你站住,老師問你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王橋來到復讀班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無論公益事業和管閒事都要耽誤學習時間,這不利於實現高考這個大目標。因此他不願意管閒事,也不願意與學校領導和老師過多接觸。

“我確實不清楚,不能胡編亂造來誤導你。如果要了解情況,可以問其他同學,保衛科也能有真實筆錄。”說到這裡,王橋還是覺得自己話多了,便住口。

這句話給劉忠的印象就是“頂嘴”,眼前的“九分”長得牛高馬大,所言又有幾分歪理,他一時無法駁斥,就生氣地揮手,道:“走,走,走,快點回寢室,好好學習才是老正經。”

等到王橋走遠,劉忠指著其背影,道:“這個學生是關係生,根本達不到入學基本成績,就是數學考九分的那位。”

另一位老師追到門口,好奇地看著王橋的背影,道:“他的氣質還不錯,沒有想到是個草包。如果我是學校領導,就要頂住壓力,決不能讓這種草包混到學校來。”

劉忠搖著頭,道:“領導也有領導難處,這麼大一個學校,總得有求人的地方,理解萬歲。只要‘九分’不惹事,混完一學年,我們就算完成任務。我跟詹老師談過,別跟‘九分’計較,也別用言語刺激他,看他樣子也是凶神惡煞的。”

王橋沒有讓劉忠影響自己的情緒,輕手輕腳回到寢室,關上蚊帳後,鑽進被子裡用手電看書。

在宿舍另一角,吳重斌坐在床上觀察王橋。熄燈前,他恰好站在王橋身邊觀戰,清楚地看到王橋喊了一聲以後上前奪過板凳和刀具,然後扔到巡查老師腳下。這一系列動作乾脆利索,看似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