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楊立勇妻子和王橋通了好幾次電話,算是熟人了,她有些羞愧地道:“王書記,第一天的時候我有些口不擇言,說了粗話,給你道歉。立勇在電話裡經常提起你,說你是天天和他們在一起,很優秀。”
王橋道:“楊立勇是我們臨時黨支部的委員,幫我們做了很多工作,我要代表城關鎮感謝他。中午城關鎮備了一杯薄酒,請隔離場所有人吃個飯,也算是洗塵嘛。”
守在外面的記者們都進了院子,在宣傳部門和城關鎮相關同志的引導下,進行採訪。閃光燈不停閃爍,很有點歡樂嘉年華的喜慶。
宮方平作為政府副縣長,在接受採訪之後,又指著王橋向記者介紹:“王書記是城關鎮黨委書記,在隔離場帶隊值班十五天,最瞭解一線情況,你們可以採訪他。”
於是,記者們紛紛找到了王橋。王橋剛剛應付了三撥記者,就見到一個胖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又接受兩個記者採訪後,這才來到胖墩面前。
杜建國道:“我現在就不湊這個熱鬧了,中午找個地方吃飯。”他打量著王橋,道:“你在隔離區十五天,天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應該變得白白胖胖,怎麼曬得黑黑的,就和到海邊曬了日光浴一樣。難道焦慮會讓臉變黑嗎?”
王橋道:“我為了顯示鎮靜,天天在隔離區打籃球。打了籃球,把自己搞累了,晚上睡覺也就更容易。”
順利於在隔離區呆了十五天,王橋心情格外舒暢。雖然說在隔離期間他一直顯得很鎮靜,可是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怕懼的,生命是如此美好,事業剛剛開始,如果因為非典而結束,那將是一件非常令人傷心的事情。所幸,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王橋對很多人都說起套話,這是不得已而為之,是套話產生的環境需要套話。在大學室友面前,就可以說點真話。
杜建國哈哈笑道:“你在隔離區,我老婆比我還擔心,天天都在算天數,弄得我都吃了醋。我記得讀大學初期,我老婆看見你是躲得遠遠的。改天到陽州時,你要到我們家去作客,不到外面吃,就嚐嚐我老婆的手藝。”
杜建國和陳秀雅是很特別的戀人,兩人互為初戀,從相識到結婚,過得很是幸福。王橋對此是頗為羨慕的,上去擂了杜建國,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每天工作回家,就能和家人吃飯,我還得天天吃食堂,一點家的樣子都沒有。”
杜建國道:“這個責任在你身上,如果肯降低條件,早就把漂亮女子娶回家了。你就折騰吧,折騰到三十幾歲,只能找八零後女子。她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在隔離場外面,一輛汽車急馳而來。來到隔離場門口才停了下來,響亮的剎車聲嚇了圍觀人群一跳。車上下來的是晏定康和陳明秀,夫妻下車以後,站在隔離區,望著快樂人群,都是一臉嚴肅。
晏琳正在接受採訪,看見父母過來,對記者道:“對不起,我耽誤一下。”
晏琳是在早上得到即將解除隔離的正式訊息以後,才給父母打去電話,講了隔離區之事。儘管她在電話裡再三表示沒有任何問題,還是將父母嚇得七魂掉了六魂。夫妻兩人一點都沒有耽誤,要了小車後直奔昌東。
在車上,陳明秀禁不住發了脾氣,道:“都怪你,在省委機關呆得好好的,非要發神經病,弄到縣裡去掛職鍛鍊。這一次沒有出事,是運氣好。如果真出了事,我們下輩子怎麼過。”說到傷心處,不禁流了淚。
晏定康好言勸道:“這是不可抗力,全國都是這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陳明秀道:“我不想有什麼後福,只要女兒平平安安就好。”
此時站在門口,看到生龍活虎的女兒從門口走了出來,晏定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情緒還算正常。陳明秀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