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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慣,稍有機會就唇槍舌劍。

金科長覺得眼前兩人在學生被砍的重大事件面前爭論毫無意義的話題,簡直不可思議,終於忍無可忍,道:“兩位老師,別站在這裡鬥嘴皮,你們先到辦公室等著,我去醫務室看看洪平。”

來到校醫務室,好幾個昌東籍同學陪著洪平,手裡拿著棍棒,臉上皆有憤憤不平之色。洪平胳膊被劃傷,傷口不深卻很長,鮮血將衣袖完全浸透。校醫拿著酒精往傷口上倒,痛得洪平不停吸涼氣。

靜州一中的校醫歷來都是學校的笑話,他有三寶:黃連素、感冒清和酒精。有這三寶,他幾乎就勝任了校醫職責。金科長從部隊轉業就來到學校保衛科,算是見過世面的角色,見校醫胡亂處理刀傷,暗自在心裡罵娘,他眼光從傷口移到幾個同學身上,頓時發了火。

“你們這是做什麼,打群架嗎?把保衛科當成了什麼!出去把棍子扔了,有我在還輪不到你們!”震住一幫同學以後,金科長又道,“洪平,你和這夥人結了什麼深仇大恨,是用砍刀吧?下手狠毒!”

洪平一臉無辜,道:“我不認識這些人,更沒有深仇大恨。”

金科長緊緊盯著洪平,道:“那為什麼不砍別人,只砍你,你給我一個解釋。”

這是流行於老師之間最無賴的說法,很多學生都被這句話盤問過,洪平對這種說法更是深惡痛絕,道:“老師,我是受害者,怎麼能夠知道施暴者的理由?”

金科長鍥而不捨地問道:“一個巴掌拍不響,那夥人為什麼不砍別人?”看到傷口以後,他先入為主地認定洪平應該和社會上的人有來往,否則雜皮們不會下狠手砍一個學生。

洪平氣得夠嗆,道:“我確實不知道原因,今天與同學們在南橋頭那邊吃了飯,正在往回走,這群人衝過來二話不說,提刀就砍,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就交代了。”

金科長雙手抱在胸前,不容置疑地道:“我們靜州一中絕對不能容忍學生和社會青年來往,復讀班也是靜州一中的一部分,也不能有黑社會滋生的土壤。上一次你和包強打架還算無辜,這一次到底為了什麼?農村學生出來讀書不容易,要珍惜學習機會,不要和社會人來往。不要狡辯,馬上跟我到保衛科。”

被社會混混砍了一刀,還被保衛科指桑罵槐說成黑社會,渾身是傷的洪平嘴巴氣得差點歪了,怏怏不樂地跟在金科長身後。

離開醫務室後,金科長皺著眉頭道:“學校校醫技術很差,傷口處理得不好。你們幾人趕緊到學校隔壁的小診所,重新去處理傷口,至少要縫十幾針。傷口處理好以後,再到保衛科。”

洪平正欲離開,金科長又問:“打架時,你們幾人誰在場,到保衛科作筆錄。”

洪平這才有機會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金科長走進辦公室,吩咐在辦公室喝茶的幹部,道:“我剛才問過,拿棍棒的同學只有一個在打架現場,另外兩個和洪平一起吃飯的同學在寢室,你把他們叫來,一個一個分開問,做好筆錄。”

在宿舍裡,王橋坐在床邊讀歷史書,有部分同學在睡午覺,還有幾個在角落裡竊竊私語。

保衛科幹部走到門口,大聲道:“跟洪平一起吃飯的是哪兩個同學?到保衛科來一趟。”他的聲音洪亮,如手榴彈一般在在宿舍裡炸響,打斷了無數人的美夢。

保衛科幹部帶著兩個同學離開宿舍以後,有人罵道:“日他媽都不好,我正在做夢吃紅燒肉,吵這麼大聲,把紅燒肉都弄沒了。”

復讀班壓力大,課程重,伙食團油水奇少,年輕人身體極為缺乏營養,夢中遇到大塊肉是常見之事。每天早上起床,同學們討論得最多是晚上夢到了什麼美食,其次才是美女。

王橋依舊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歷史課本。但是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