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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在辦公室思考著調到縣政府以後的工作。想著想著,他思路就飄到了楊璉身上。這幾年,每逢自己到了比較重要的關口,總能從楊璉那裡得到幫助,或者是精神上的幫助,或者是實質的幫助。他撥通了楊璉家裡的電話,響了三聲,電話便接通了。一個平和的聲音沿著電話線順順溜溜地傳了過來,道:“你好,我是楊璉。“

王橋道:“楊叔,我是王橋。沒事,這一段時間都被纏在垃圾場,沒有時間過來看你。”

楊璉手裡還有墨汁,就將電話夾在臉頰,扯了張紙巾擦手,道:“垃圾場是麻煩事,放在任何國家都是。我們國家技術條件差,環保意識也不夠,估計垃圾處理問題是一個困擾當地的一個長期問題。”

“還是楊老師眼光高,我天天陷在垃圾場的具體問題,沒有想得更遠。”

“你少拍馬屁,我是隨口胡說,沒有任何價值。”楊璉道:“看來你手裡的事情應該處理好了,或者工作有變動了,所以才有心情打電話,是不是?“

楊璉的眼光是敏銳的,王橋對此多有領教,被猜中的真相也不覺得太奇怪,道:“我要調到縣政府辦公室去當副主任,等會我到靜州來一趟,給楊老師弄酸菜魚。今天沒有黑魚,是一條水庫花鰱,肉質挺好。“

楊璉高興地道:“我才出去走了一趟,弄了些品質極佳的手工宣紙,你過來寫幾筆,過一把癮。”

在春節時期,王橋到彭克等領導家去拜訪。這種拜訪有著明顯功利性,交往過程中有說有笑、有吃有喝,貌似賓主都挺開心。實質在外交性交往過程中,王橋整個人都是緊繃繃的,比工作還累。而王橋與楊璉交往總覺得心情平和,很有一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清雅之感,楊璉的風雅不是生意式文化人的風雅,而是一種深入精神的生活方式。

王橋隨即又給李寧詠打電話,道:“我要到靜州去一趟,沒有什麼具體事情,去見楊璉老師,他弄來一批手工宣傳,老方法做的,我想去寫寫字。”

李寧詠對王橋身上這種“風雅”很不感興趣,道:“你真是精力旺盛,跑到靜州去寫字,我沒有興趣。”正要放電話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道:“春節你到丁原那裡坐了五分鐘,我覺得還不夠。這一次乾脆趁機拜訪一下,感情就是需要走動,走得勤了,人家才記得你。”

王橋是滿懷著興趣到靜州去寫字,壓根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見丁原,道:“這一次不見丁原,下個月趙處長要到靜州,要單獨請丁原吃飯。”

李寧詠道:“我爸雖然是人大副主任,副廳級幹部,其實現在在靜州說話還不如丁原管用。你和趙處長與丁原見面後,我爸再請丁原吃飯,繼續加深聯絡,有丁原這個棋子,你的日子就會好過些。”

王橋道:“知道了,夫人,我下次安排,這次就讓我安安靜靜見見老朋友。”

快班時,王橋回到電力家屬院,見桌上放了一串車鑰匙,上面還有一張紙條:“不要騎摩托車了,二哥借給我的車,喝了酒別開車。”

裝上水庫花鰱魚,下樓開了車,風馳電掣地朝靜州開去。開車比摩托車還是舒服多了,到達楊璉家裡時渾身清清爽爽,沒有灰塵。

“來,把魚放廚房,先來寫兩筆。”楊璉在書房輔開了新買來的手工宣紙,興致勃勃地等著王橋。

王橋洗手進書房,看到桌上輔著宣紙,用手摸了摸,再拿到鼻前聞了聞,道:“好紙,我很久沒有用到這種高質量的生宣了。”

王橋在山南大學書法協會時,除了練習書法以外,還對書法理論以及與書法有關各種輔助材料都有研究。生宣可以用來寫毛筆字、畫寫意畫。如果將生宣在礬水裡過一遍,就變成不太吸水的熟宣,適合做工筆畫紙,也可以估水印、染色等,成為工藝紙。

“這種檀紙的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