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有。
期間江微對我歉意地笑了笑,我示意她不用管我,繼續東張西望。一代梅子吃完了,江微也合上了手機。彷彿還不捨得結束通話了似的,含情脈脈地對著手機溫柔一笑,才轉過頭來和我說話,對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鄭海波了。
江微:“沈紅葉,你的東西都清理好了嗎?”我:“早清理好了,指著她隨處亂放的東西,“你也該清理一下了,天快黑了,我幫你,反正我現在沒事。”
聽我這麼說,江微很是開心,我們開始一起清理她的床鋪。期間兩個女生走了進來,江微趁著得空的功夫,蹲在床上把她的三個室友都跟我一一介紹了。
我描述一下,以我對著寢室門口的方向,我的右手邊靠寢室門口的是張雅妮,東北人,會織圍巾和帽子,有一臺電腦,目前正咧著嘴對著電腦玩遊戲;右手邊靠裡的就是江微了;江微的對面是肖曼如,之前在學校的經歷是從小長大蟬聯文娛委員一職,嗓音溫柔清新,類似於孟庭葦的風格,此時正對著貼在牆上的大鏡子仔細地刷著紫色眼影;江微斜對面是一個雖然來自內蒙古,但沒見過大草原和只會說普通話的黑黑瘦瘦的叫做張淳的女生。
以此為據,我前面羅列的電子商務女生宿舍的名單全部按此順序,名字後面打圈的表示廁所的位置。
我和江微剛整理完畢,曾依然也進來了,她一眼掃到桌上另一袋話梅,立刻撕開來往嘴裡送了一顆,邊嚼邊說:“沈紅葉你不夠意思,來江微這不跟我說一聲。”
我漫不經心道:“你不正和你宿舍人聊得歡嗎?”
曾依然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裡,在江微宿舍裡悠然轉了一圈道:“江微這邊應該沒什麼事了,不如去你宿舍看看吧。江微,你覺得呢?”
江微道好,於是我們三人來到504。我這邊的室友們也都回來了。
我指給曾依然我的鋪位後,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桌上。江微立刻為我抱不平,說那是我寫字吃飯的桌子,屁股坐上去了不雅。曾依然辯駁說是好意把椅子讓給江微坐,江微還不領情。我寬容地笑了笑,我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坐哪都無所謂,也一屁股和曾依然並肩坐在了一起,四隻腿掛在半空搖啊搖的。
我隔壁鋪的女生正靠著自己的書桌邊,衝著我們,準確的說是我道:“你叫沈紅葉吧,宿舍裡就差你一人沒到齊了,我們剛做了自我介紹,我叫譚晴,本城人,以後請多指教。”
曾依然忙道:“我們宿舍也有一個武漢的,叫鄭爽。”
我笑著應了譚晴一聲,吳芯也和我們做了介紹。我注意到吳芯大概一米六七,有點小壯,笑起來的時候特像言承旭,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她的聲音比較小和細,倒與她的身材有點不入,普通話帶點家鄉音,微微饒舌,聽起來軟綿綿的。我的普通話是最不標準的,急了亂蹦家鄉人才懂的詞彙。有人說我說家鄉話比說普通話更讓她聽得懂,倒讓我有點哭笑不得了。
嘴巴的用途之一就是爭論
繁瑣的自我介紹過後,大家開始各做各事。我、曾依然、江微圍在一起聊天。江微不斷抱怨著她身上的軍訓服,說晚上睡覺的時候還要穿著它睡讓她很受不了。我和曾依然也沒轍,因為我們三個情況一樣。其實我比她更糟,至少她被子帶來了,我的床鋪上還是空的。
中途出去一趟回來的譚晴聽到江微的抱怨,開啟自己的衣櫃讓江微隨便挑一套當做睡衣。我心裡暗暗感慨竟然有如此熱心腸的室友,像見到瀕臨物種般的驚訝。要知道女生一般都比較矜持謹慎,熟了之後才願意幫別人忙,不熟的時候大家都靜觀事態發展,誰也不願做出頭鳥。
江微許是也很驚訝,怔了幾秒,連連擺手搖頭對譚晴說不用了,然後看了我和曾依然一眼,我倆都沒發話。
譚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