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很快過去了,飯菜盤子也底朝天了。這次生日聚會氛圍非常融洽愉快,我們四個人就像四個老朋友般坐在一起舒心地聊著天,點的菜每個人都能吃,因為每個人都至少選了一樣,白井和宋佳文都沒叫啤酒,我挺討厭飯桌上上啤酒的。在我的觀點裡,一旦上啤酒,就表明這桌子人的感情絕對好不到哪兒去,酒的另一個意思對應著醉,都想讓別人醉了,還想好到哪兒去。悲傷也好,痛苦也好,憤恨也好,保持清醒最好,醉了能幹什麼?只能誤事,還落得個只會逃避的笑柄。可能很多人不以為然,不過每個人想法不同,我也不能說別人是錯的,自己是對的,世界上的事本沒有對錯,也沒有任何人能暫釘截鐵地指責另一個人說你錯了,他不是神,當然,世界上也沒有神,就是有神了,神也不一定永遠是對的。
之後,白井提議唱歌,我天生五音不全,又特別討厭吵鬧的環境,堅決不答應,而且我發現我的興致已經漸漸弱了下來,我怕再呆久一點,自己會因為不開心折了別人的興致。白井看我一直拒絕,眼神黯了黯,口裡沒說什麼,但我知道他不高興了,可是我也撐不下去了,我從沒試過這麼久時間笑過,臉都抽筋了。蘭金陵在一邊勸我,她好像還挺在狀態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怕我突然說不好聽的話嚇著他們。正左右為難之際,宋佳文及時解了圍,他說餘下的時間該交給情意相投的兩個人了,我和他這兩個大燈泡也該知趣滾到一邊了。這一下說得蘭金陵無語了,只低著頭在那羞澀地笑著,白井見狀也沒話說了。於是我們四個人分成了兩隊,一隊繼續找個包房唱歌,一隊出了酒吧。
靈感的源泉來自於對生活的感恩
出綠蘿之後,冷空氣迎面撲來,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顫,牙齒凍得咯咯直響,我下意識裹緊了雙臂。今年的冬季來得早了點。我和宋佳文一路默默地走著,後來宋佳文打破沉默對我說:“雖然要了你號碼,可一次都沒打給你呢。”
我很詫異他說這些,不知怎麼樣回答,只好“嗯”了一聲。
宋佳文:“每次我想打給你的時候,都鼓起不了勇氣。”
我:“……”
宋佳文:“我以後約你,你會出來嗎?”
我:“你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約我出來呢?”
宋佳文:“我覺得你說話挺有意思的,我喜歡聽你說話。”
我笑了:“你是第一個誇獎我說話有意思的人。老實說,我不太會和男生交流,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時刻擔心我說話的內容全是他們不感興趣的,覺得我是個枯燥的什麼都不懂的破女孩。除你之外,從小長大,我只有一個異性的好友,可惜他初一的時候就死了,為了救他的弟弟,那一年鬼使神差地死了很多學生,是個恐怖的夏天。我現在還時刻想起他來,他是個陽光的男孩子,成績好,人又善良,整天帶著笑臉,說說和你倒挺像的。他死的那天,他爸媽哭得好傷心,如今六年過去了,真是一轉眼的時間。今年暑假時我看到他爸媽為他弟忙活著蓋了個兩層小樓,突然想起他曾經對我說的,說他爸媽以後要為他和他弟建兩棟兩層小樓,想著他說的這些話,心裡很難過,突然很想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對著我笑。宋佳文,你說是不是總有一天,人們都會忘記,哪怕是父母和子女的關係,忘記曾經擁有的或付出的愛?我有時候就會想,我會不會終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
宋佳文:“有人正在忘記,就有人正惦念著,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不要太傷心了。”
我笑了起來:“是啊,你說得對。我心裡總算好想了點。”
宋佳文笑了笑:“我也只是瞎說,也不知道是否真安慰了你,你是個幸福的人,為曾經有這樣的好夥伴,你都該感到幸福了。”
我回味著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