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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重了。”

莫瀟看著她,原本不苟言笑的神情微微和緩了些:“她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下手不重她怎麼會記得住?我並不想因為我的事給容先生惹麻煩。”

柳葭剛到總部的時候,就聽說莫瀟是容亦硯的左右手,容亦硯不但對他信任有加,就連對他的妹妹莫兮亞也是愛屋及烏,視如自己的子女。她開始還不明白為何莫瀟可以得到容亦硯的信任,現在明白了:即使莫瀟已經是不可或缺的下屬,可是他始終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低,就連對容謝也是畢恭畢敬,這樣忠誠又懂進退的下屬是任何人都會喜歡的。

柳葭又問:“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莫小姐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是因為她喜歡容謝嗎?”

“你說她喜歡容謝少爺?不,我不這麼認為。”莫瀟道,“更何況,她也配不上容少,我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他話音剛落,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柳葭知情識趣地拿了杯子去開水間泡茶,避開他講電話的場合。

她甚至還在開水間多待了五分鐘,可等回到辦公室裡的時候,卻發覺站在她的辦公桌前的人成了容謝,而莫瀟已經離開了。他拿起那束玫瑰翻來覆去看了一下,見她突然回來也沒有因為翻了她的東西而被現場抓包的尷尬,反而還朝她笑了笑:“花很不錯,不過莫瀟這人還真是……他知道送玫瑰花是什麼意思麼?”

柳葭從他手裡接過花束,直接拉開最下面的抽屜,把花塞進去:“我想莫先生沒別的意思,不過是跟探望病人而送花一樣。”

——

容謝給的工作量太大,她不得不抓緊一切時間,臨到上飛機的前一晚才趕上進度。後果卻是第二天睡過了頭,甚至連鬧鈴的聲音都沒聽見。柳葭只來得及倉促洗漱一下,便出門打車去機場,在一路疾馳的計程車上稍微補了一個淡妝。

當她拎著行李箱一路狂奔著進大廳過安檢,最後到達登機室的時候,那班航班已經在檢票登機了。她跑得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卻見容謝跟張景松都還坐在等候室裡等她。她走到他們面前,準備道歉,便見容謝一抖手上的報紙,長身站起,臉上不喜不怒:“好了,現在去登機吧。”

窈窕的空姐把他們從貴賓通道迎了上去。容謝當先走在最前面,跟後面的兩人拉開了不小的距離,柳葭便也識趣地跟在張景松身後。張景松壓低聲音對她道:“你怎麼回事,今天居然還遲到,容先生很厭煩下屬遲到。”

這幾天柳葭都是隻睡三四個小時來趕容謝交給她的任務,開始幾天還能夠撐著不露出疲態,到了最近已到達臨界點。她也沒辯解,只是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

張景松又道:“我有個兒子,他比你小兩歲,還在美國讀書,馬上就要回國。你現在有好的機會,要是因為這點小事而斷送了前途,我都要替你惋惜。你別嫌棄我年紀大了囉嗦。”

柳葭笑了笑道:“我知道。”

他們魚貫進了商務艙,從本市出發到LA,在機艙時間長,也很辛苦。張景松年紀最長,一落座就鋪開毛毯,把座位調整到舒適的角度,拿出隨身帶來的眼罩耳罩便閉目睡覺,看得出他對這樣的長途行程早已習以為常。

倒是柳葭本來就是睡眠不足,在飛機上還睡得十分不安穩,每回空姐過來送飲料餐點,她就驚醒一次,這樣睡睡醒醒好幾回,簡直比不休息更累。她再次清醒的時候,正好是午餐的時點,可張景松還是睡得很熟,她正要去叫醒他,卻見容謝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容謝帶著白色的藍芽耳機,開著膝上型電腦,正在處理公務。他的眼睛下面有疲倦的痕跡,似乎從上飛機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休息過。柳葭微微朝他傾過身子,壓低聲音問:“不叫張總起來吃午飯嗎?”

容謝摘下耳機,也低聲道:“張叔在這趟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