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當無名英雄啊。”
“就是不太方便見面。”柳葭收拾好手上的東西,就去院子裡幫忙,只見莫瀟把外面的事都給做完了,正坐在陰涼的臺階上擦汗。
她拿了一瓶礦泉水,走過去遞到他的眼前。莫瀟抬頭看了看她,伸手接過在手中,擰開瓶蓋一口氣喝完半瓶水。他把瓶子捏在手中,道:“我就稍微休息一會兒,等下還要幫黃師傅卸車。”
黃師傅在敬老院裡負責開採購車,他也上了年紀,卸貨比較吃力,一般都會有志願者幫忙。志願者協會里的大多是學生或白領,平時鍛鍊量也不足,這種體力活都不太擅長。莫瀟今天剛來幫忙,什麼體力活都扔給他了。
柳葭朝他鞠了一躬:“莫先生,你今天辛苦了。”
莫瀟取下架在鼻樑上的墨鏡,疊好放進前襟口袋裡,他把剩下半瓶水澆在臉上,然後揉了揉臉頰,平時不苟言笑的臉上露出了些笑意來:“走,給黃師傅幫忙去。”
柳葭在卸貨上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只能在他們忙的時候遞一下東西,準備礦泉水和毛巾。莫瀟抬手撐在貨車車廂邊緣,用力一攀,身手矯健地翻了上去,抱住最外面的一筐蔬菜,遞給站在車下的志願者,然後由對方放在手推車上運到裡面去。
他這個活其實最累,因為東西都是從最外面搬起,越到後面,貨箱就越靠車頭,他反而越加辛苦。黃師傅本來還想幫忙搭把手,見他一個人就能把事情做完,便笑著說:“你這小夥子真不錯,肯吃苦。”
莫瀟其實也並不輕鬆,最後一箱子貨搬下來的時候,襯衫後心都溼透了。他只是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沒關係,我年紀輕,就是能做體力活。”
——
幹完活,敬老院的主任便出面留他們一起吃餐便飯。食堂餐就是大鍋飯,菜普普通通,在色香味上只能算是差強人意。
柳葭一邊吃飯,一邊看著莫瀟在那裡風捲殘雲,很快便把盤子裡的飯菜都吃完了。他擦擦嘴角,忽然問:“你的眼神好像在說,以為我根本吃不下這裡的飯菜。”
她還真的是這麼想的,莫瀟跟著容亦硯,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一般人都會有點小愛好,他既沒買豪車也沒買別墅,也不是沒有錢買,她便以為他對食物相當挑剔。柳葭笑了笑:“我都感覺好像是第一天認識你似的。”
莫瀟笑道:“你知道我在認識容先生之前幹過什麼嗎?”
他把襯衫的袖子卷高,露出手臂上一塊顏色跟邊上都不一樣的面板:“這裡原來是個紋身,後來我跟了容先生以後就鐳射去掉了。那個時候我家裡很窮,我父親又得了很重的病,簡直是雪上加霜。家裡就快沒錢吃飯了,當然不會有錢給他看病。而我早就停學了,想早點出去混,供養家裡。”
“然後……容總幫了你一把?”
莫瀟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按下打火機點燃了,神情變得十分放鬆:“對,我那時候還沒成年,又沒有人肯僱我,就只能去當小混混。”
柳葭忙伸手抽掉他手裡的煙,直接掐滅了,笑著說:“這裡都是老人,可不吸你的二手菸。”
莫瀟愣了一下,隨即嘴角上揚,卻還做出有點害怕的樣子來:“你教訓得對。我是習慣動作,都忘記這點了。”他撫摸著煙盒,緩緩道:“當是我真的很需要錢,撈錢最快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去賣自己的器官。容先生當時也在場,他還問我,如果賣了一個腎還是不夠怎麼辦。我回答他說,那就賣另外一個腎,我還有一個心臟和肝,一對眼角膜,只要能賣我都不在乎。”
柳葭有點詫異,她以為莫瀟是到了公司才被因機緣巧合被容亦硯重用,結果卻不是這樣的。
“我當時並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容先生,他當時也沒說什麼,不過後來立刻把我父親接到一傢俬立醫院,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