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自己覺得沒有。”容謝將杯子湊近嘴邊,“我不太喜歡她這一型別,美則美矣,只不過毫無擔當。當年的那件事歸根結底還是我自己不好,可是她做了卻不敢承認,還妄想我已經不記得她了——我的記性向來都好,怎麼會不記得?”
林宇蕭低聲道:“她也是沒辦法,你們每個人都覺得她虛偽貪婪,可是她那個時候如果不接受你叔叔提出的條件,她就要退學了,她是被收養的,她的養父母不想讓她繼續念下去,想讓她回老家嫁人。”
他晃了晃手上的酒杯,自嘲地笑道:“你是不是要問我既然喜歡她,為什麼不為她付學費?”
容謝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
“她不要我的錢,雖然我也沒什麼錢。我跟秦卿都是孤兒院裡出來的,她長得漂亮年紀又小,自然有人領養她,而我那時候已經錯過了那個年紀,沒有人願意領養大孩子。”林宇蕭笑了笑,“我就跟她分開了。後來我開始做現在這份工作,終於又見到了秦卿,她在各個劇組裡跑龍套賺學費。你一定不能理解吧?”
“秦卿接受了你叔叔的條件,又想反悔,但是沒有辦法,她被你叔叔掐住了命脈,因為她拿到的錢是有問題的,你叔叔威脅她,如果敢為你說一句話,就讓她也去坐牢。”當年容謝被宣判時,那個憔悴消瘦的模樣,也讓秦卿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她根本沒有勇氣去走那條路。
“我叔叔他的手段向來狠辣,最好的辦法就是乖乖地聽他的話,也許他還會讓人死得不那麼難看。”
“可是,九年之後你還是回來了,你還回到曾經的學校讀enba,秦卿當晚見我的時候哭了。她說不管你怎麼對她都會認,她對不起你。”
這些話,容謝也是相信的。他當時是打聽到能夠跟容以諾骨髓配型的那個捐獻就在這所大學讀博士,才會去讀emba,就是為了製造機會跟對方熟悉起來,再提出要求,這樣就不會太突兀。而那個捐獻者,竟然就是秦卿。
她一直都是從骨子裡都顯出一股孤高味道的女人,也知道自己有著一副美貌,最後知道容謝接近她並非是不計較過往而是為了要她去捐骨髓,她還潑了他一臉的茶水。相反,柳葭要更加深沉一些,她能忍,能找準時機給他一刀。他更加欣賞柳葭的膽量和勇氣,至少她敢跟他的叔叔鬥一次,而且還安全脫身了。
他在遇見柳葭之前,都沒試著愛上一個女人,與他走到最近的年輕女子便是秦卿,可他永遠都不會愛她,因為她的身上沒有一點能夠吸引他的地方——如果只是美麗的容貌,他可以找到的代替品多得是。
那個他愛上的女人卻毫不猶豫地背棄了他。容亦硯說他看女人的眼光有問題,也許吧,如果感情還要講究極度理智的計算,那還有什麼意義?
“她對我說,當年她收到的那筆錢的追究時限已經過去了,她打算站出來說出當年的事情,還有,捐骨髓。”林宇蕭嘆息道,“可是那個晚上,就在那晚,她被灌醉了,然後——”
容謝拿起酒瓶,幫他把杯子裡的紅酒滿上:“其實也有部分原因在我,畢竟秦卿死了,翻出舊案來,我就是第一嫌疑人。所以我叔叔才會這麼做。”他叔叔的計策向來都是一箭雙鵰,一是為了斷絕容以諾生存下去的可能性,二是為了讓各種輿論的槍口再次對準容謝。
林宇蕭一口氣把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你還沒有說,你怎麼知道那個幕後兇手是我?”
“原因有很多,要一個個說過來嗎?”容謝見他點頭了,便道,“第一晚你肩膀受傷,傷得很重,可是刀口卻是向上,我就懷疑你是自己刺傷了自己,以排除自己的嫌疑。可是這之後出事的是尹昌,我又覺得可能是我想錯了——就算刺傷自己是為了掩蓋嫌疑,可是那個傷口是貨真價實的,你在受重傷的狀態下根本不可能推他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