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總算救了她一次,雖然他的本意並不是要為她解圍,“我就說嘛,女生之間沒有真友情,總是妒忌來妒忌去的,你看她比你漂亮一點就嫉妒了。”
柳葭自我修養好,還能強忍住不嘲諷這個說話不過腹稿、不停地得罪人的小開:“嗯,我嫉妒她,可是嫉妒就有罪嗎?對了,我想起來了,她還要跟我搶男朋友。”謊話開頭難,可是真的說上了,也就漸漸熟練起來,她幾乎就要以為自己胡謅的這些都是真的了:“她是長得比我漂亮沒錯,但是換成任何人都不想被撬牆角吧?”
容謝忽然捂住額,身體微微顫抖。
柳葭跟他之間還隔了一個劉芸,沒有辦法去制止他這種拆臺的行為。終於他抬起頭,支著下巴,面帶笑意。
劉芸朝她善意地笑笑:“所以你所說的男朋友是容公子了?也難怪了。”她停頓一下,又道:“那麼該輪到我了。如果那個留下錄音的人在我們之中,我想對他說一句話——你的出發點是完全錯誤的。”
“你把她定義為漂亮善良的女孩子,對此我並不認同。做我們的志願者工作的人,大家都清楚,既然已經加入了這個佇列,那麼就應該去履行你該做的,可是秦卿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偽善之人,她當初簽訂了捐獻協議,等到病人已經做好準備,通知她的時候,她卻反悔了——這不叫偽善那叫什麼?我不覺得她值得你為她觸犯法律。”
柳葭愣了一下,忍不住追問:“捐獻協議?是獻血的那種,還是……”
“很抱歉,我必須遵守保密協議。”劉芸道,“其實我連這些都不能說出來,可是當我看到林宇蕭現在的樣子,我不得不開口。”
——
柳葭把目光移向容謝,他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如果和容以諾骨髓相配的那個人其實是秦卿的話,他怎麼還能坐得住?
外面的雨漸漸小了,她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四點,馬上就該天亮了。她也拉來一張椅子,緩緩坐下來,舒緩著緊繃的小腿肌肉。沒有人回房間,都默契地停留在客廳之中。忽聽躺在地毯上的林宇蕭發出了一陣陣嘶啞的咳嗽,他下意識地捂住胸口,表情也有些痛苦。
劉芸低聲問:“他會不會還有別的傷?”
“我不能確定。”容謝道,“如果是皮外傷,我還可以處理,別的就沒辦法了。”
隔了一會兒,林宇蕭終於睜開眼睛,見他們都圍著自己,奇道:“你們……都聚在這裡……?”
劉芸的語氣很溫柔:“之前你受了傷倒在門口,就把你抬進來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林宇蕭抬起沒受傷的右手,抹了把臉:“那個人呢?”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刺傷我的人,他一直在後面追,外面天色也黑,我就顧著埋頭逃跑,什麼都注意不到——”
“那你注意到那個人是誰沒有?”
他直愣愣地看著劉芸,許久才嘶聲道:“我……我沒有看清楚。”
“兄弟,你被人刺了一刀,都沒看清下手的人長什麼樣,你的近視是不是太嚴重了?”
尹昌雖是諷刺他,可是他卻沒有半點不悅,反而茫然地抬起頭:“我……太突然了,所以根本沒有注意看。”
“你彆著急,突然間碰到這種事,誰都會反應不過來的,不像有些人,只會說些風涼話。”黎昕蹲在他聲音,輕聲安慰他。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尹昌也有點動怒了,“我這叫風涼話嗎?這難道就不是現實了?”
“尹昌,你少說幾句,這都什麼時候了?”周綺雲忙拉住他。
“如果你覺得還好,我就先上去休息了。”容謝毫不掩飾地打了個呵欠,“先睡一會兒,等睡醒了再幫你換一次藥。”他不待眾人回答,便拿起行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