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紮在同事堆裡有什麼意思?”
柳葭只是笑笑,也不辯解。
到了下午旅行安排出來,兩位容先生的名字都在名單之列。容謝的大名在其中算是眾人喜聞樂見的事,因為他平時除了工作上比較嚴苛,為人卻隨和,又放得開,據說去年的年會上,他被人起鬨去請公司裡最嚴肅最不苟言笑的女經理跳舞,全程對方都黑著臉,他倒一直都臉上帶笑。
“年輕的容先生倒也不錯,就是年長的那位也太嚴肅了,真是無法想象他全身阿瑪尼在海灘上曬太陽。”
“什麼阿瑪尼,人家都穿手工定製。”
關於之後度假的討論越來越熱火朝天,大家連工作的心思都沒有。正好容謝也不是那種喜歡來辦公區查崗的人,大家更是聊得放心大膽。
柳葭默默地把手上該交的報告全部都發郵件給張景松,還順便抄送給了容謝,很快便收到了容謝的回覆:“這個月的評定我給你a級,請繼續保持,免得別人說我偏心。”
要在容謝手下拿到a等的評議是很難得的,她環顧左右,見大家都還在談論旅遊的事情,便飛快地回覆了一行字:“你這麼偏心,都還讓我一個月裡至少有一半時間都在通宵加班,你不偏心的那些下屬該怎麼活?”
過了下班時間,柳葭正準備關電腦離開,就見簡東平律師快步走進來,見辦公室裡只有她一個人,便直接叫住她道:“你跟我來一趟,做個見證。”
簡律師是公司法務團隊的首席,也是元老級別的員工。
柳葭應了一聲,便隨著他往外走。只見他沿著樓梯走到容謝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直接推門進去:“容先生,按照當時容老先生的遺囑,今天已經可以執行其中部分條款,這位小姐是見證人。”
容謝站起身,臉上驀然變得十分鄭重,請他們去沙發上就坐:“簡叔,你是喝茶還是咖啡?”
簡東平揮揮手:“不用了,你也坐下來。”他看了看手錶:“現在也下班了,就不耽誤大家太多時間。”他從公事包裡拿出一疊用牛皮紙封存的檔案,檔案的開口上還燙著火漆,他把這份檔案上展示給兩人看:“這個檔案是我剛從銀行保險箱裡取出來的,上面的封口還沒拆,你們看一下。”
容謝沒有坐下來,柳葭自然也不好坐,便站在他身邊看那個檔案袋。
簡東平從他們手中拿回檔案,又指著檔案袋上可能拆開的地方道:“當時簽訂這份遺囑的時候,容老先生請了一位朋友做見證,那位老先生也已經過世了,他們兩人在這裡都簽了名,如果強行拆開信封,上面的簽字就會被損壞。你們再看一下這些簽字是否是完好的?”
容謝仔細看了下信封上的簽字,轉手遞給柳葭,語聲低沉:“的確是完好的。”
“很好,那麼我現在就要取出裡面的一份檔案了。”簡東平拿起放在菸灰缸邊上的裁紙刀嗎,直接從火漆這裡下手,把檔案袋開啟了一個口子,從裡面挑出一隻信封來,他把信封遞給容謝:“檢查一下,這個信封是否是完好且從未拆過的?”
柳葭靠過去看,只見那信封也是同樣以火漆封口,封口處還有簽字。她感覺到容謝似乎有點情緒起伏,似乎包裹在剪裁得當的衣物之下的軀體都緊繃起來,其中暗潮湧動。他緩緩地在沙發上坐下來,身體微微前傾,沉聲道:“簡叔……你宣佈這份遺囑吧。”
簡東平朝他微微一笑,動手拆開信封,取出裡面的檔案來:“這一份是關於容老先生名下財產的繼承權,容老先生生前的個人財產,包括但不僅限於現金、股份、不動產,全部都是歸於容謝先生你所有。容老先生名下所經營的五星級酒店,歸屬於夫人及子女共享所有權——容老先生當時跟我說過一段話,現在我可以把這段話原封不動轉述給你。他說,如果將來你無法掌握整個集